李哲之所以没有接话,是因为他不知道如何说好,怕万一说漏了嘴,惹上麻烦。
但伊万卡可不这样想,她要的正是这个效果,还真是想通过这样的办法来诈一下李哲。所以,一看李哲眼睛发直,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下面,马上追问了一句。
“哦,你刚才说什么了?”反应过来的李哲马上装出一副傻傻的样子问道。
“不会吧?刚才我说什么你都没听到?不会是装的吧?”听李哲这样问,伊万卡盯着他的眼神有些锐利了起来。
“对不起……你的身材太哇塞了……”李哲老脸一红,不好意思把目光恋恋不舍的移向一旁,尴尬的说道。
看到李哲这样的表情,伊万卡这才恍然大悟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脖子下面——还真是的,从上往下这么一看,那丰满和事业线,一览无遗。关键是,这个李哲比自己还高出半个脑袋,从他那个角度,可能比自己看的还要清楚。
“你这家伙……都是三个老婆的人了,怎么还这样……”伊万卡也是小脸一红,嗔怪的瞪了李哲一眼说道。
一看她这样的表情,李哲在心里这才长舒了口气:
“妈的,总算没有露出马脚……不过,这也太能装了吧?被看一下就脸红了……和那么多人在一起群魔乱舞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不好意思过呀?”李哲在心里骂了一句。
“我是说……希尔不是对你说过了吗,在此之前,我们几个差一点没把小命丢了,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伊万卡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话。
“希尔跟我说什么了?差点没把小命丢了?怎么回事儿?不会是飙车了吧?她昨天也没有说呀。”伊万卡再一次这样问,李哲不再犹豫,马上接过话来说道。
虽然这样说也可能露出马脚——万一伊尔真的跟她汇报了两个人昨天晚上在一起所说过的话,那就露馅了。
但最起码能够蒙混过关——证明自己以前并不知道她们被绑架这件事。
这正应了那句话:两利相权从其重,两害相权从其轻!
“什么飙车呀?希尔没跟你说过?那她怎么跟我说,告诉过你我们被绑架的那件事儿呢。”听李哲这样回答,伊万卡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你们被绑架过?在这里吗?这怎么可能?谁敢绑架你这位省长的千金,是不是不要命了?这不是真的吧?”李哲又拿出昨天忽悠希尔的那套话来,对伊万卡说道,脸上表现出一副打死都不承认的表情来。
“对啊,你说的没错,这世界上还真有不要命的主儿。好在有惊无险,只是……”说到这,伊万卡脸色一深,叹了口气。
“还真有这件事啊,我的天,让我猜一猜……你的老爸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李哲装出十二分吃惊的样子说道。
之所以这样说,因为老省长不明不白的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就算自己从外省来的,也不可能没听说——因为这么年轻的亚当就接任了省长,不管是谁听说了这件事儿,都会很自然的问一下老省长哪儿去了。
虽然官方的说辞是因病不治,不幸去世。但这只是官方的说法,私下里,波比不明不白的死因早就传开了。
这时候李哲要是再掩饰,那就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你说的没有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也许老爸不会……不说这些了,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要请你过来吗?”显然这件事让伊万卡很是伤心,她不想再提起了。
“虽然不知道你今天请我过来是为什么,但绝对不是跳跳舞、喝点酒这么简单。既然我们就要成为合作伙伴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能帮上忙的,我绝不推脱。
昨天对希尔我也是这样说的,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没成为朋友之前吧,可能还相互间设防一些,毕竟现在的社会比较复杂。而一旦成为朋友,成为合作伙伴,就会坦言相对。”
听李哲上说,伊万卡紧紧地盯着他,舞步都停住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想听一下我被绑架的整个经历吗?”伊万卡说道。
“如果你想告诉我,当然想知道了。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有一颗猎奇的心。尤其是你这样身份的公主,我还真想不明白,是什么人,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呢。”李哲说道。
“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我讲给你听……你不知道,这件事儿,就算是对我的妈妈,还有哥哥,都没有……详细的说过。你算是第一个……知道整个完整过程的人吧。”伊万卡放开搭在李哲肩头上的小手,但左手还拉着他,向一旁的吧台走了过去。
“如果我告诉你,之前……就是我没成为省长助理之前,有些变态,你相信吗?”伊万卡抿了一小口鸡尾酒,看着李哲说道。
李哲陪着她喝了一小口杯子里的酒后,摇了摇脑袋,表示不相信,但并没有说话:
“你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但我确实变态……这还要从我大学毕业后、回到南国的时候说起……”说到这儿,伊万卡的脸色一阴。又是端起了酒杯,猛的喝了一大口,然后接着说道:
“你不会……笑话我吧?”伊万卡显然有些不放心,看着李哲问道。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笑话你呢?我也有过你这样的经历,心里的委屈,不知道跟谁说,憋得呀……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李哲满脸同情的表情,说道。
“那你找到述说的人了吗?”伊万卡问道。
“找到了,我的第一个老婆,就是那个时候嫁给我的,因为前任,就在谈婚论嫁的时候,突然抛弃了我……心里的苦呀,不知道跟谁说,正好碰到她,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只是没想到,最后她嫁给了我……”李哲说道。
既然人家要跟你说一些从来都没对外人说过的话,李哲当然要表示一下真诚了,否则,怎么可能相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