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话要避着他,明明他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纽带不是吗?他们难道不是因为他才成为朋友的吗?
宇文霈也是一脸疑惑,宫大哥哥和扁鹊姐姐看着不像刚认识的,倒像是认识了许多年一样,他们之间竟然有一种莫名的亲密,完全不像是一般的大夫和病人的关系?
而且如此的神秘,说话竟然要避开自己和南宫珏,这也太让人觉得奇怪了?
这么想着,她转身看向南宫珏,眼中充满了询问,是不是在自己到达平阳城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宫大哥和扁鹊姐姐关系这般好?
却没想到南宫珏也是同样一脸困惑的表情盯着已经关上的房门看,若有所思的样子。
南宫珏察觉到她看过来的视线,没好脸色地瞪了她一眼。就走到院中的一处石桌旁坐了下去。
宇文霈这几日也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淡和爱搭不理,心里虽然依旧难过但是也不生气,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了下去。
“谁让你坐了?”她刚坐下,南宫珏就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她。
她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见他脸色阴沉的难看,心知他是不想自己和他坐一桌,目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这院子小巧精致,只有这一处桌凳。怯怯地开口道:“那我坐哪儿啊?”
南宫珏眉头蹙得更深了,没好气地冷笑一声,“没地方坐就不能站着,你是腿不好吗?”
宇文霈沉默地低下头,离开桌子静静地站着。
南宫珏看她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心里莫名的烦躁,尽量平和地说道:“你一定要站着我面前吗?”
宇文霈强忍着泪水,走到他身后距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站着,她要等扁鹊姐姐出来,她还有重要的事要求姐姐,她不能走。
他讨厌自己是应该的,自己没什么好委屈的。
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可是委屈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
南宫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有些重,心里也有些不忍,后背僵直着,愣是转不过身去说句道歉的话。
心里纠结了半天要不要道歉,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下骄傲转过头去,却见她正低着头无声的哭泣着,肩膀一抖一抖的,看着好不委屈。
顿时心里一股无名火窜了起来,自己纵然语气不好,但她有什么好哭的,她别有目的的接近自己,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她有什么可委屈的,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一样?
立马重新转过头来,他刚才真是疯了,竟然打算道歉,他有什么错,她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自己不过对她说两句重话而已,已经够仁慈了!
屋内,一关上房门,南宫彦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景夫人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由着别人诬陷你呢?”
景绣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地信任自己,心里一阵暖流涌动,“清者自清,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
南宫彦眉头一皱,“话虽如此,总不能白白受人污蔑,你是什么身份,岂能如此受人欺负!”
景绣见他动怒,扶着他在凳子上坐下,劝道:“三哥,你身子刚有些好转不宜动怒。”
南宫彦看着她叹息道:“你既不想我生气,就该想办法还击,想必父皇也早就听说了这事,此刻不知道如何为你忧心呢!你不单单为自己,也得为父皇想想,他知道你被人如此污蔑,该有多愤怒和心疼。”
景绣在他旁边坐下,替他倒了杯茶,递给他,含笑道:“我明白的,三哥放心,等夫人一下葬,陷害我的人恐怕也坐不住了。”
南宫彦听了,眉头蹙得更深了,一边接过茶杯,一边开口道:“怎么,他们的招数还未使尽?”
“当然。”景绣高深莫测地笑道:“亲生母亲的性命若是只能毁坏我的名声,岂不是大材小用?”
“什么意思?”南宫彦有些糊涂了,他心里有个猜测,但是又不敢相信。
景绣面露讽刺,“害死沈柔的人正是她的亲生女儿景媛!”
南宫宴蓦地睁大了眼睛,过了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摇头苦笑道:“原来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亲生母亲害自己孩子的事发生,还有孩子害死亲生母亲的事发生,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就发生在我们身边,甚至我自己身上……”
他的语气悲伤,神情悲凉,看的景绣心里难受,他这是又想起了淑妃对他伤害吧。发现真相已经半年多了,虽然他表面上表现的已经不在意,可是怎么可能不在意,这恐怕会是一辈子的心伤!
“三哥……”她摸上他的手,“父皇他很爱你,五哥也很爱你,还有我……我们大家都希望你能健康开心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