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能都不算好,你们做这行,只能靠口碑挖渠道。”
谈到生产管理,在座的只有聆听的份,盛青视若珍宝的将张恪写过的便签拿过去,上面都是英文,拿出皮夹,塞到皮夹内层。他没有想到只是傅俊路过帮了张恪一个小忙,就让张恪对他的态度迥然不同。
他不清楚背后发生的曲折,听到傅俊他们人给扣在市局,他还想通过关系把人捞出来,没想到市局里的朋友说问题很严重,他们动了他们惹不起的人物。那时候傅俊也没跟他说帮了张恪,直到张恪跟他打电话说事情解决了让他去市局领人,才知道傅俊这次是替他挡事。倒也觉得张恪这个人年纪轻轻还真是不简单。不像杜小山的儿子,整天巴在他妹妹后面,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张恪又说道:“我说句话,你不要不中意听。”
“怎么会,一直希望恪少提点我。”
“你比普通的公司更需要找个法律顾问,”张恪见盛青倒是听得进去,又转过头对邵至刚说,“老邵公司也要这样,你的心思我知道,今天清晨沙田街市的那场火,你们有什么感觉?”
第三篇 启航 第一百六十章 人心是要拢络的
倒没想到小叔张知非将应酬推掉赶了过来,张恪刚提起沙田街市的火灾,他就推门走了进来:“狗日的,沙田那里刚失火,周富明就要求有关部门要尽快稳妥的善后,要体现政府对市民的关怀,他们倒是一步紧跟着一步的,一点不放松啊!”
张知非语气里多少有些气急败坏,张恪往旁边让了让,让小叔坐自己的身边,说:“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只是看不惯他们趁火打劫的嘴脸,”张知非拿起眼前的啤酒杯,也不管是谁的,一饮而尽,“本来就没多大的指望,眼下可好,周富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指令那块地从权处置了,只怕这两三天就会决定那块地的买主。”
那块地,市里要拿出来开发,当然不可能再让失火家庭原地重建,周富明要求有关部门尽快稳妥的善后处置,最现实的方法就是尽快拆迁。
对于这样的局面,谁都无可奈何,邵至刚苦笑着说:“难得周书记这次站出来为老百姓说话,只怕会所向披靡啊……”
张知非歇了一口气,说道:“这次只能如此了,赵锦荣总不能将沙田西片都吃下去,那里动起来也快,”转过头问张恪,“小恪,你在锦湖能说得上话,锦湖就不心动?”
张恪从容淡定的喝着杯中的啤酒,小叔跟邵至刚对沙田那里的地段感兴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叔也有跟邵至刚合作的意思,但仅凭他们两人的实力,要跟锦城集团争地。那无疑是以卵击石。所以小叔跟邵至刚热切着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张恪从安静地冷眼旁观,很少发表意见,也不阻止他们。
能将锦城集团拖入泥坑,张恪可没有一点内疚的念头。
这时看着锦城集团迫不及待的要跳进坑里去,偏偏小叔他们还愤愤不平,张恪有着俯抑大笑的冲动。
“锦湖也有动心啊,前些时间还请邵哥在丹井巷物色了两处宅子……”
张知非嗤鼻一笑,回头看着张恪年轻却显得成熟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说道:“这是你心里想的?”锦湖、宏远绑成一起。让邵至刚去操作,未必不能从锦城集团手里把这块肥肉夺下来。
张恪挖的坑。哪有自己闭着眼睛往里跳的道理?
这些事,除了许鸿伯。张恪谁也没有告诉,不要说邵至刚了,小叔那里也要瞒着,心想以宏远公司的实力,也搞不出什么大地动作,就一直保持着沉默,难怪小叔多少有些不乐意。
张恪眼睛看着晶莹剔透的玻璃杯。细小地气泡从杯底不间断的浮上来。说道:“要说我一点都不知道消息,那是骗你们。不管谁最终将那块地拿下来,都会鼓动市里对沙田前街进行改造。说实话,锦湖以为目前还不适合大规模圈地。就算到了合适地时机,锦湖也不会通过行政手段拿地,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锦湖可担不了这个风险。”张恪知道自己的这个理由在小叔他们眼睛有些不屑一顾,也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继续说道,“托邵哥在丹井巷买的两栋宅子,都临着沙田前街,等沙田前街一改造,锦湖会试着将那栋宅子改建一下,没指望发财,就打算给公司里人住。”
张知非笑了笑,敲了敲张恪的头,他只当张恪不肯说实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爸张知行的意思,等到傅俊那几个洗掉晦气的人过来,才到吴天宝的饭店里吃饭去。
饭桌上,张恪提到让傅俊到他公司去地事情,只要盛青放人,傅俊自然更希望找家正规地公司工作,他与他岳父母关系一直很僵,就是他没有一份好好的工作,而他们地女儿又为他牺牲了这么多。
用傅俊,张恪考虑他是性情中人,值得信任;张恪相信国内的治安环境会越来越好,但是也无法否认少数地方的竞争环境十分恶劣,锦城集团就是一家喜欢走偏门地公司。万一今天早晨的事情再次发生,谢剑南又不是一个人,难道自己真能忍得下这口恶气?张恪可不希望自己身边没有值得信任的人。
张恪听金国海说在唐学谦给市局直接施加压力的情况,傅俊还没有将自己供出来,就觉得他值得一用。在座的人当中,除了小叔、邵至刚之外,盛青、吴天宝,对张恪真正的背景只有模糊的概念,傅俊更不可能认识到张恪能这么顺利的替他们开脱。
张恪同时也希望通过傅俊,与盛青的关系更密切一些,十几年后那些被边缘化的势力,但在国内整个九十年代却充当着相当重要的角色,张恪不会自诩清高,他只是不想引火烧身而已,如何利用并控制这些边缘势力,不容张恪不重视。
酒席上,张恪问傅俊:“你会不会开车?”
“在部队里学过,在苦窑里关了六年,之后还没有时间重新学,没有驾照,青哥有事常让我开车……”
九五年,想要拿驾照很方便,不靠关系学车,却要比十几年复杂许多,连汽车修理都要学,当然部队里更加繁琐。
张恪笑了笑说:“那先把你的工作关系在锦湖定下来,然后直接去考个证。听说你家里的居住条件不是很好,这会影响你对工作的专注,你明天到锦湖把今年的工资先领出来,把家里事情先安顿一下……”
吴天宝笑着问:“恪少给傻俊开多高的工资?”
邵至刚笑着说:“傻俊以后到公司工作,大家要习惯唤他的大名。”
“邵哥这话我爱听,”张恪笑了笑,“员工的薪资一向是锦湖的机密,这里不跟大家炫耀了……”
张恪这么一说,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
吃过晚饭,吴天宝要免单,张恪笑着说:“你要免单,不就显得我的诚意淡了吗?”低头在账单上签字,跟吴天宝说,“吴经理,傅俊以后在这里也可以签单。”
邵至刚微微一笑,张恪要是看中一人,拢络人的手段可谓用之以极啊,侧头瞥了傅俊一眼,还能保持淡定,确定有不错的定力,只可惜盛青他损失了得力的助手,心想傅俊的性子有些直,其实跟着盛青也不合适,
人心感受的温寒,往往体现在细节上,既然决定用傅俊,要将他视之为心腹,就要把他的心思从盛青那里拉过来。吃过晚饭,张恪谢绝盛青到他场子里消谴的邀请,让小叔张知非先送傅俊回家。
傅俊家里住沙田西片的钟楼角,这便是在清末也属于海州城的棚户区,巷子窄得连轿车都开不进去。傅俊很坦然请张恪、张知非进去坐坐。
傅俊一家兄妹四人都结了婚,妹妹嫌家里穷,从海州大学毕业之后却去了南方打工,两三年都没有回过家。院子本来就小,傅俊与他女人结婚时,就在院子搭了间房。
院子里黑灯瞎火,傅俊喊他女人出来开门,张恪也没看她到底脸上给划花的样子,倒是体态绰约,说话声温惋悦耳,进屋头差点撞门楣上,看见顶多有六平方的小屋里,靠里墙架着一张木板床,两个瓷娃娃一样小女孩子正坐在床上,睁张深邃的黑色眼眸好奇的注视着张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