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乔却把他之前说过的话搬了出来:“当时不是说好了,不论我是扔了还是砸了,你都不会过问吗?”
沈长暮语塞,只得摇摇头说:“罢了,反正事已至此,你高兴就好。”
不多时,南青就带着消息回来了:“秀才,娘子,是镇上一家茶馆的老板。”
钟乐也站在一旁,嘴里直到奇怪:“我们似乎也未曾得罪过他吧?不,我们甚至都不认识他,他做什么样诬陷我们?”
“茶馆?”孟南乔瞬间悟了,摇头晃脑的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有道是夺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我们既然碍了眼,他们自然也想除去这个眼中钉。”
要是没有零度冰饮,拿着茶馆老板夏天卖的凉茶,自然是备受欢迎的,可偏偏有了她孟南乔,断了他的财路,怎能让这茶馆老板不恨的咬牙切齿!
沈长暮笑了笑:“他不知从何处得到的这尊琉璃盏,原本以为是个宝,却不想是个烫手的芋头。”
孟南乔接着说:“他趁着酒宴时,把这烫手的芋头甩给我们,简直是一石二鸟啊,既能逃脱捕快的搜查,又能让我们这个竞争对手栽跟头,何乐而不为?”
只是那个茶馆老板,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东西一到手,孟南乔就已经把它们急匆匆的兑换成了积分,半点证据也没留下。
南青往门外望了一眼,说:“秀才和娘子先别急着松气,此刻那三名捕快,正压着茶馆老板来我们这里对质呢。”
孟南乔理了理衣服:“这有什么好担心?咱家里又没有琉璃盏,让他再如何巧舌如簧,也要讲真凭实据才行。”
沈长暮拍了拍袖子:“空口白牙就想污蔑我们,也不看看我这个当秀才的答不答应,如若不然,我就只能去面见知府大人申诉冤情了。”
秀才虽然不能为官,但比普通百姓却多了一层特权,可以免除赋税,免去徭役,可以见官不拜,甚至可以直面知府,免去刑罚,等等。
孟南乔和沈长暮对视一下,淡定的走出了后院,去了前院。
正好和茶馆老板撞了个面对面。
茶馆老板一见到两人,便跪倒在地,哭天抹泪的抓着捕快的衣袍:“大人,小民可不敢说谎,那尊琉璃盏就在他家里啊!”
被他扯住衣袍的那名捕快,用力地夺回自己的衣角,让那茶馆老板跌了个跟头。
那捕快皱眉说:“他家里里外外都搜遍了,根本没有你所说的琉璃盏,你这是在质疑我等吗?”
茶馆老板打了哆嗦,连忙在地上磕头:“小民不敢,小民不敢!可是,可是,这琉璃盏确实就在他们家里,定是让他们给藏起来!”
“对!就是让他们给藏起来了!”茶馆老板越说越觉得可信:“我觉得你可以把他们的亲人朋友,一并羁押,严刑拷问!”
沈长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是要把我这个秀才一并严刑拷问了吗?”
捕头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道:“事情还未查清,我等不敢私自动用刑罚,且秀才有功名傍身,如非上头下令,自然可以免去刑罚。”
孟南乔对那捕头道:“官爷,既然那尊琉璃盏是赃物,那他又是如何得知在我家里的?”
捕头踢了踢依然跪倒在地上的茶馆老板:“既然是你报的官,那就由你来说。”
茶馆老板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孟南乔:“那日的酒席,我亲眼见到,你们所收入的礼品当中,就有一尊琉璃盏!”
孟南乔淡然道:“酒席当日,除了那个砚台之外,我们从来没有拆开过礼盒,酒席开始之前,那些礼品就被我们一同搬去了二楼厢房,上了锁,你又是怎么知晓的?”
“我,我,我……”茶馆老板哆哆嗦嗦的我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沈长暮附和说:“而且那礼品单子上,也未曾有你所说的琉璃盏,那想必你也不是从礼品单子上看见的。”
孟南乔略带疑惑的看着捕头:“既不是亲眼所见,也不是从礼品单子上看见的,那他为何会觉得我家里会有一尊琉璃盏?”
沈长暮勾了勾嘴角:“怕是他眼红你的生意,又刚巧知道县城丢了一尊琉璃盏,就想诬陷我们下狱吧。”
孟南乔恍然大悟的看着沈长暮:“夫君所言,甚有道理。”
“你们,你们血口喷人!”茶馆老板跪在地上,抖成了筛子:“明明是我把琉璃盏混在礼品中,送给了你们,你们居然,你们居然……”
“啊?”孟南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指着跪在地上的茶馆老板,对捕头说:“官爷你可听见了,他刚才说琉璃盏在他自己手上。”
“不不不不!”茶馆老板连连摆手:“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是在他们二人手上!”大风小说
三名捕快查案多年,怎能没意识到自己是被人耍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三人居然被一个市井小人耍的团团转,闹了这么大的笑话,简直让他们如火中烧!
刚才被他扯住衣角的捕快,直接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你与其在此诬陷旁人,不如多留点嘴舌为自己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