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小看市井小民的脑洞,就光是这么一想,他们就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
并且现在已经开始了人人自危,家里的小孩都不让出门了。
喜相逢的生意,本就因为卫生的问题一落千丈,现在又因为市井小民的脑洞,直接让人人都对喜相逢避之不及。
韩家虽然也有其他产业,但不可否认的是,喜相逢是他们主要的收入来源。
一开始,家中的族老叔伯都十分气愤,立刻就让酒楼里的小二厨师严防死守,只要把这作乱的人抓住,就立刻押送官府!
这作乱的人是谁派来的,不言而喻,孟南乔自己知道,韩家上下也知道,但抓不住人就是空口无凭。
但谁知道,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端出去的菜,却依旧有那些杂物异物!
到了后来,韩家上下一致决定,去衙门报官,他们抓不住人,那衙门里专门抓人的捕快,总能把这人抓住吧?
县令大人十分不想给这个面子,但是为着自己的名声着想,还是随手指了两名捕快。
可谁曾想,就是那两名捕快,也没能把人抓住!
到了后来,流言蜚语的声音逐渐增大,韩家上下甚至连门都不敢出了,就怕被扔臭鸡蛋。
本来韩家的那些长辈已经歇了道歉的心思了,但无奈斗不过人家,只好又强制让韩玉飞这个刚上任的家主,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于是,韩玉飞就提着礼盒来了,满心满眼的憔悴,这三天里他经历的太多。
韩玉飞也不是没想过办法,但只要他花银子摆平那些流言蜚语,紧接着就会有更大的流言蜚语出现。
韩玉飞实在没辙了,只好向孟南乔求饶。
孟南乔坐在主位上,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轻啜的茶水:“韩家主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糊涂了呢?”
韩玉飞颇为无奈的说:“这里就你我两个人,这种事情,就不用装了吧?”
孟南乔依旧是矢口否认:“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认?”这明明是钟乐做的,有本事你找他出来认。
“好吧,”韩玉飞只好把礼盒一一摆在桌上:“今天我来,实则是为家父来道歉的,前两天的事,确实是对不住你们,这些东西还请你收下,也算是略表歉意了。”
孟南乔随意拨动了一下桌上的礼盒:“说到你父亲,明天就该问问斩了吧?你这当儿子的也不给他送一顿断头饭,太不孝顺了吧。”
韩玉飞说:“日日都给他送着呢。”
“哦,那你可真是个孝顺的好大儿,”孟南乔玩味的说:“这也就是传说中的,父死子笑了吧?”
韩玉飞谄笑:“我不懂孟老板在说什么。”
孟南乔摊了摊手:“你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又何必装相呢?”
韩玉飞被她噎的说不出话了,居然被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打脸了。
韩玉飞只好再次放低姿态:“这件事情韩家知错了,还问孟老板大人有大量,不要再为难喜相逢了。”
孟南乔依旧是那句话:“我从那日回府之后,就再也没出过门,我何时为难过喜相逢?你可莫要污蔑我!”
韩玉飞咬牙切齿,但却又拿她无可奈何:“不如这样,我知道孟老板本事大,我想请孟老板,把那作乱的人给抓住,还喜相逢一个清静。”
孟南乔摸着下巴想了想,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悠悠的说:“这我倒是可以给你想办法,但我凭什么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