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能说。”孟南乔知道,伽衡对这个霹雳弹是势在必得的。
但是,孟南乔却是绝对不可能交出制作方法的。
于公,孟南乔不知道,伽衡在这场人心惶惶,死伤无数的叛乱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但是怎么想,他也不会是个好人,把这种武器的制作方法教给他,那无异于是给一头恶虎,装上了铁齿铜牙,未来不知道还有多少平民百姓,会遭其迫害。
于私来说,首先这个东西是她自己制作出来的,她并不想传授外人。
再者,怀璧其罪,她就算把制作方法交了出去,那些人恐怕会如同饿狼扑食,恨不得把她的骨头都掰下来,看看还有没有可供他们磨牙允血的地方。
不过,还好,不幸中的万幸是,在古代人的观念中,女人就是相夫教子,繁衍后代的。
没有人会觉得,一个女人会制造出这种杀伤性的武器。
这给孟南乔带来了些许便利。
伽衡听到这个回答,却并不满意,皱眉说:“为什么不能说?”
孟南乔琢磨了一下,半真半假的说:“我答应过他,绝对不会泄露他的身份。”
伽衡面色缓和了一下,这倒并不是很难理解,有这种能耐的人,定然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的消息的。
“阿弥陀佛,佛祖在上,”伽衡笑道:“小僧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见孟南乔还是拒绝,伽衡只好说:“那你跟我说说他吧,你在哪里遇见他的?他又为何会给你这些武器?”
“不会连这些也不能说吧?”
孟南乔拧着眉头,看似在挣扎,实则在编故事:“很久以前了,那时候我们还住在一个小山村里,连饭都吃不饱。”
“有一天,我照常去后山查看陷阱里有没有抓到野兔时,却在山上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我把那个男人带了回去,但是我们家里也没钱,于是那个男人给了我们一颗野人参,让我们去卖了,卖到的银子拿去给他治病,剩下的就归我们自己。”
“那颗野人参卖了好几十两银子,给那个男人治好病之后,还剩下不少,然后我们一家人就靠着那些银子,开了个店铺,做起了生意。”
“那个男人伤养好之后,就走了,但约莫一个月后,他又回来了,带着这一箱小陶瓷罐,跟我说可以防身,让我仔细收着,然后他便又走了。”
孟南乔一叹息的语气,结了尾:“从此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孟南乔编的这个故事,好就好在,大部分都是真的,他们确实去卖了野人参,那段时间也确实买了很多药。
这段说辞,不论伽衡怎么查,都是真的。
唯一的虚假就是,没有那个所谓的男人,买来的药,也全部进了沈长暮的肚子。
果不其然,伽衡丝毫没有怀疑,他早已派人去查了孟南乔的底细。
虽然探子查到的事情并不仔细,但是,孟南乔口中的野人参,却是在信件里提到过的。
伽衡原本还奇怪,一个山野村姑,手里怎么会有野人参,原来是那位高人所赠,这就说得通了。
虽然孟南乔没有提及外貌,但是有了这些信息,伽衡便可以缩小范围,不用大海捞针了。
不过,如果能知道外貌,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所以伽衡说:“女施主,外面到处土匪流窜,小僧十分担惊受怕,不如,让小僧一同住进这刺史府吧?”
“不行!”孟南乔一口回绝,让这么一个妖孽住进来,那她以后岂不是要日日都严防死守?日子还过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