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离尘大师鉴定,这个鼎确实为不祥之物,其外表虽璀璨夺目,价值似可连城,然其内蕴藏的凶煞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众人皆不由自主地退避三舍,唯恐沾染上一丝不祥。
“大师,依您之见,此鼎应如何处置?”张哲面带忧虑,缓缓问道。
他心中早已盘算,上级虽已派遣人员前来接管,但若鼎真为祸端,岂非引火烧身?更何况,听闻太子哥对此鼎颇有兴趣,甚至有亲临之意,张哲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生怕一旦有失,自己便成了替罪羔羊。
“带回法门寺,借佛法之力,缓缓净化鼎中煞气,三年光阴,或可使其重归清净。”离尘大师沉吟片刻,提出建议。
“三年?”张哲闻言,面露难色,时间之漫长,远超他所能承受。
“大师,可有速效之法?最好在太子哥到来之前,便能化解此祸。”他急切地追问,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离尘轻轻摇头,叹道:“此鼎煞气已经沉淀千年,非一朝一夕所能涤除。欲速则不达,此乃天道至理。”
张哲闻言,如遭雷击,身形一软,心中暗自祈祷,期盼太子哥能改变行程,莫要让这祸水东引。
“怎会如此!”他喃喃自语,满心希望太子哥能避而远之,莫让这场灾祸波及自身。
一旁的陈静影目光如炬,凝视着那巨鼎。
她深知此鼎乃祭祀邪神或邪魔之物,其上缭绕的邪气,更是昭示着不祥。
往昔那些以鼎祭邪之人,最终皆难逃厄运,或力量一时强盛,却终落得悲惨下场,乃至灵魂湮灭,永无超生之日。
这鼎无疑是连接过去与现在,邪恶与毁灭的桥梁,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那尊古鼎之上,散落着符纸的灰烬,显然曾有一位高人以此符箓将其封印,且封印岁月颇为久远。
随着符中灵力耗尽,鼎内潜藏的煞气挣脱束缚,导致剧组内连番发生不幸。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符纸之力虽已近枯竭,却不应如此迅速,定有外力侵扰,加速了其失效。
“小影,你愣着干嘛呢?我叫你好几遍了。”邓爱轻挥着她那白皙修长的手,在陈静影眼前轻晃。
“哦,没什么,只是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应该还远未了结。”陈静影淡然回应。
刘萍萍不屑地撇嘴:“那当然,你瞧那位太云飞,还想把那凶鼎据为己有,真是胆大包天,明知是凶物还敢碰,嫌命长了吧。”
“太云飞?谁啊?”陈静影在记忆中搜寻,却无此人痕迹。
“太家老三嘛,阳关影视基地说白了就是他们家的,他爹是太氏集团的掌舵人。”邓爱对那太云飞满是不屑。
顺着众人目光,陈静影望见一名看似十七八岁的少年,身着名牌,身后簇拥着几位保镖模样的随从,正与刘导等人争执不下。
“他们在吵些什么?”陈静影方才沉浸于鼎的封印之谜,未留意太云飞的到来。
“太云飞想夺鼎,刘导他们自然不肯让这凶物离开,说是会招来灾祸,这不就吵起来了嘛。”
太云飞面色不悦,对刘导等人尤其是离尘更是嗤之以鼻。
在他看来,离尘不过是个迷信的骗子,这年头还信鬼神之说,请法师驱邪,简直愚蠢至极。
他认为离尘的真实目的非是净化煞气,而是欲将此鼎高价转卖黑市。
太云飞怎会容许一介江湖术士携其家族地中瑰宝外出兜售,即便家族财大气粗,也断不会让骗子占此便宜。
“刘导,您都年逾不惑了,怎会轻信那乳臭未干的小子,还尊称他为大师?依我看,他不过是个骗子罢了。”太云飞轻蔑地瞥了离尘一眼。
张哲神色紧张地劝解道:“太子哥,切莫对离尘大师无礼。大师阻止您带走这凶鼎,实则是为您着想。此鼎埋于此处,家中已连遭不幸,三条人命啊。不如让大师带走鼎,以净化其煞气。若您真喜爱此鼎,可待大师净化后再取回……”
“家中丧事与鼎何干?此屋少说也有百年历史,鼎更是千年古物。若鼎真致人死亡,为何往昔居者安然无恙?你们怎如此愚钝!”太云飞反驳道。
刘导插话提醒:“太子哥有所不知,据传百年前,此屋之主军阀一家均遭不幸。”
“那不过是巧合罢了。试想,在军阀入驻前,此地可有凶案发生?若真有祸患,军阀又怎敢在此建房?显然,那时此地并无异状。”太云飞并非全然无知,作为豪门之后,他自然知晓些许事理。
众人闻言,皆觉有理。
军阀建宅前,必请风水大师勘验,彼时风水之术盛行,大户人家尤为重视。
因此,军阀入驻前的此地,定已是无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