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啊,你家在城里的香烛店生意兴隆吧?”陈静影家城中有铺的事,村里几乎无人不晓。
对于村民而言,能在城里拥有一家店铺,陈静影一家无疑是村中的佼佼者之一。
实际上,陈静影一家鲜少回村,其家族自太爷爷辈起便外出谋生,唯有爷爷诞生于此,幼时亦在此度过一段时光。
至于陈静影的父亲,更是与村子无甚交集,唯有每年祭祖之时,方踏足这片土地。
“还过得去。”陈静影微笑以对,言辞间并未多言。
她的店铺经营之道颇为特别,既售香烛,又偶尔涉足驱邪除祟之事,这些自然不便对村长透露。
“那就好,你永泉叔如今在A市做装修,若有需要,尽管找他帮忙,别总是一个人扛着。”陈静影父母过世之事,村里人皆知,他们的葬礼上,村里还特地派了德高望重的长辈前往吊唁。
陈静影脑海中浮现出永泉叔的模样,张永泉,村长的儿子,与她同辈,性格虽略显张扬,但心地纯良,是个可交之人。
“多谢村长叔,若真有难处,我定会向永泉叔求助,绝不客气。”对于村长的善意,陈静影欣然接受,未有任何推拒之词。
“村长伯伯,我此行目的您已心知肚明,我打算尽快为爷爷迁坟。”陈静影直言不讳地道出了回村的意图。
赵瞎子和穆水水静静地坐在一旁,默默饮水,未发一言。
“你一进门,我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你爷爷的坟地随时可以安排迁移,只是你考虑好新址了吗?”村长关切地问。
“尚未决定,不过我已预约了一位风水先生,他不久后将到访咱们村,助我挑选一处风水宝地,让爷爷得以安息。”陈静影回答道,并未隐瞒即将有风水师来访的消息,因为她深知村民们对此类事物的包容度。
“风水师啊,小影,你可要擦亮眼,别让那些江湖术士给骗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先回来跟我们商量商量。”村长言语中透着几分担忧,随即话锋一转,“说来也巧,咱们村边就住着位廖大师,村里办丧事,大家都找他。廖大师人品好,收费又公道,和那些动辄漫天要价的外来风水师可不一样,他几百块钱就能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村长伯伯,您怎么如此肯定廖大师的真才实学呢?”穆水水好奇地插话。
“这还用问吗?村里三娃那次撞邪,不就是廖大师给化解的吗?还有大妞家、赵寡妇家、刘老根家,甚至是几十年前村里的大事小情,哪一件不是廖大师出手相助的。他不仅是风水界的翘楚,更精通驱邪除祟,有他在,咱们村就多了份安宁。”村长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廖大师的敬仰,简直成了他的忠实拥趸。
“廖大师还管这些啊,真是多才多艺。”穆水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提及廖大师,众人皆赞其为真正的行家,无论是相术、风水布局,乃至驱邪除祟,皆无所不能,仿佛有求必应。
然而,在穆水水心中,这份赞誉却打上了几分问号。
修真界内,全才虽稀,却非无迹可寻,若廖大师真如此神通广大,理应早已名扬四海,甚至跻身修者联盟高层,怎会匿于乡间默默无闻?
“村长叔,若您方便,能否先领我探望祖父之墓?久未祭拜,恐路径生疏。”陈静影对廖大师之事并无多大兴趣,只要不涉及邪门歪道便好。
村长爽朗应允,一行人即刻启程。山间小径蜿蜒,陈静影祖父的安息之地便隐匿于这片苍翠之后,此处不仅是家族的安息园,也是村中逝者的归宿。
沿途所见,坟茔各异,有的庄重华丽,有的简朴无华,更有岁月遗忘之地,杂草丛生,尽显荒芜。
经过一段跋涉,终至陈静影祖父坟前。
坟头杂草丛生,显见久未有人打理。赵瞎子和穆水水见状,默契地动手清理,不一会儿,坟前便焕然一新。
赵瞎子随后取出香烛纸钱及各式祭品,恭敬地摆放在坟头。
众人一同缅怀,焚香祭拜后,便缓缓下山。
归途中,村长的妻子已在门前笑迎,热情地招呼众人进屋歇息,饭菜的香气早已弥漫整个院落。
踏入屋内,温馨的气息与诱人的饭菜香交织在一起,让人倍感家的温暖。
村长家族中,长子张永泉进城搞装修去了,次子张永进则在镇上开设了粮油铺,生活安稳。
幼子张永顺留守家中,悉心照料年迈的双亲,预计将在村长卸任后接过这一村中重责。
张永顺膝下育有二子一女,他们或求学在外,或外出务工,鲜少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