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初次见面就奉上了定亲之物,那才叫过火,既然只是个铃铛小玩意,董氏想了想,笑着接了,由瞿氏亲送上了马车,她才打开了匣子,看着红布托垫着的一枚宝莲花纹鼓形铃铛,微微有些惊讶。
“这倒真是老物件了。”董氏把这枚银质圆鼓形的铃铛托在手里,只觉得里头置了银块,所以分量颇重。
她轻轻摇了摇,脆响连连,但又比寻常的悬吊铃铛多一种和雅之感,宝莲花的纹饰多为佛教所用,看起来精美而大气,又有护佑之意。
这份礼不重,但很有心意。
董氏轻轻吁出一口气,轻声对刘妈妈道:“真没想到圆儿会有这样的运道,送上门的好亲事。”
眼下只有主仆二人,刘妈妈便也放肆了些,小声笑道:“那也是咱们姑娘讨人喜欢在先,季老夫人连咱们姑娘面儿都没见过,一口一个喜欢,想来也是有人在她跟前,一口一个喜欢吧。”
董氏掩口笑出声来,刘妈妈见她高兴,又努了努唇,道:“且这铃铛,那位也挑得准呐,一看就是二姑娘会喜欢的。若搁到大姑娘手里,朴拙有余,华贵不足,她定然就闲着了,但咱们二姑娘会摆弄啊,挂在腰上,挂在脖子上,串上一条朱砂红绳,定上一粒珊瑚珠子。”
“你这老鬼,就你看得准。”董氏收好了这铃铛,交到了刘妈妈手里,道:“你给圆儿送去,但别说得太多,此事还未定下,别叫她太乱了心思,只透个意思出来,叫她好好学着打理账务。”
董氏说到这,叹了口气,复又苦笑道:“若真是季家,圆儿的嫁妆薄了些呀。”
第37章罚跪
若何青圆是低嫁或者平嫁,董氏不需得在她的嫁妆上费太多的心思,给足了就是,但若是高嫁了,嫁妆太薄,惹人笑话,也叫何青圆抬不起头来。
董氏不想何风盈被施氏压得抬不起头,才会这样仔细备好她的嫁妆,同样一颗做母亲的心来待何青圆,纵然因为这女儿不在身边长大,情分较大女儿薄了些,却还有一份歉疚之意,所以董氏以为何青圆若嫁进季家去,这嫁妆就算不越过何风盈去,总也不能差得太多。
是夜,董氏翻出几张新契纸,在灯下仔仔细细地瞧。
这是黄氏来的时候给她带来的,董氏有些产业都是由董茂管的,也在娘家生意里掺了些股子,这契书是地契和房契,是董茂用她的分红利钱新购置的,也已经帮她转租出去,在生银子了。
这铺面的位置很好,年年不愁租的,董氏原本想用这新铺面换了何风盈嫁妆里一间老铺面的,现在却想着给何青圆了。
“才见了一面,无媒无聘的,你何必盘算得这样早?”何迁文故作一副随意口吻,道。
“才见了一面,立马换了八字赶媒人上门下聘礼,这样的人家你要敢要?又不是冲喜!”董氏不知怎得有了些底气,顶了何迁文一句。
“说的什么话!”何迁文果然没生气,只是听到‘冲喜’二字,觉得有些晦气,心头不由得掠过一丝隐忧,道:“我瞧那季七相貌堂堂,只是身上担子太重,有时总觉得他疲累,他日若成家,需得个心细妥帖的内人照料。”
董氏略带嗔意得横了他一眼,何迁文垂眸看她手上契书,就道:“盈儿嫁妆已经够了,日后叫她自己经营去,倒是圆儿……
何迁文琢磨了一下,道:“我瞧着城西的那几亩上等田可以分一半出来给圆儿,季家几房的田亩都在那里,也,呵呵,方便些。”
才说董氏太着急,现在连嫁妆都巴不得并到一块方便‘夫妇’打理了。
“可是已经给了盈儿。”董氏有点为难,“又分出来?”
何迁文不在意地道:“你这些年凡是遇到好的,就塞进她嫁妆里去,把次一点的替出来,如今妹妹用得上好的,叫她拿一些好的出来,替一点次的进去,这有什么不行,给她才是她的,不给就不是她的,有什么难办的!”
董氏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刘妈妈送东西去何青圆院里的事,并没有遮掩,不知情的人只当是董氏送女儿东西,没什么稀奇的。
但何风盈得了董氏的吩咐,要她把珠算、账务、理家这些事儿给何青圆教得再细再深一点。
“娘,这又是为着什么?”
董氏轻咳一声,隐晦地说:“季夫人那日请我去,夸了你妹妹许多,我听着都有些面红,圆儿什么都好,只是理事上弱一些,一两件事拿得起,家大业大就吃不消了,故而叫你再多教你妹妹一些,日后许用得上。”
何风盈笑了起来,又问:“季七公子的母亲吗?”
见董氏点头,何风盈笑又蹙眉,道:“小妹真是胆大,我就说那日诗会,怎么见她与季七公子站在一处说话,那都是在季家,人多口杂,也不知是不是传出了什么,逼得季夫人来周全。”
董氏很是愣了一会,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过了一会,才道:“把你妹妹叫来。”
何风盈有些紧张,站起身道:“娘,这是我猜的。”
董氏眉头深锁,又问:“她与季公子站在一处也是你猜的?”
“这倒不是。”只不过少说了一个季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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