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圆垂眸轻声问:“外头好洗澡的?”
“潭子里,湖河里不都好洗吗?我在城里睡不好,老头给了几处山头上的地盘,有个竹楼倒是很漂亮,躺在上头听风声很妙。竹楼附近有好些个瀑布,瀑布底下不是有潭子吗?怎么不好洗?”
未娶到何青圆之前,唯有这自然之中,与荒原截然不同的山色水景最勾得住祝云来。
他初见瀑布碎玉,的确被那种美景所震慑,见何青圆也是一脸心驰神往,心中很是生怜,凑近了道:“带你一起洗好不好?”
何青圆立刻红了面,道:“不要。”
“等天再热点?”
“不要!”
“夜里?”
“不要!”
“那潭子不深,才到这。”祝云来在自己的腰际划了一下。
“不要!”何青圆瞟了眼他比划的位置,脸更红了。
“那潭子底下的石头圆溜溜的,踩着可舒服了。”祝云来弯腰端详她的羞容,笑道。
“不,不要。”何青圆的声音细微地弱了一点。
“唔,”祝云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那洗洗脚?”
何青圆觉得可以,但她不敢答应。
‘他可是个很容易得寸进尺的家伙,我得叫他依着规矩礼仪来做,不能再行那种邪异悖乱之举了。’
何青圆想着这一点,红帐之内的零星碎片顺势蹦进脑海中。
青天白日,日光明媚,她登时连耳后脖颈都红透了。
原只是握一握,后又要揉一揉,随后又说她手轻不得劲,要借她两团柔酥来蹭。
何青圆被他吃了两遭,浑身无力,理智溃散,倒还知道羞耻,只哭着说不肯。
他也不强求,很有计谋地哄她来尝一尝。
何青圆那时候迷迷蒙蒙想不明白,到底是揉酥比较不好,还是口尝比较不好。
结果两样都试了一遭。
祝云来虽然耳力好,目力佳,嗅觉敏,但也不至于能全然猜到何青圆的心思,瞧着她泛红的后颈,顺着发根处生长着那一小团浅淡的茸毛,只觉得自己真的很需要瀑布来冲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