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这样的话!”何青圆听不得。
祝云来笑起来,又说:“有时候也有好玩的,会挖到别人家里去。”
“啊?”何青圆听得惊诧。
“蛇啊,獾子啊,刺猬啊。”祝云来慢悠悠地补充。
“这,人家不怎么好客吧。”何青圆想了想,认真说。
“我管它好不好客,我是鸠占鹊巢,又不是上门做客。”祝云来做了个丢出的动作。
何青圆批了个注脚,“坏人。”
两人这样不着天际地说了一夜,何青圆一点也不困,祝云来也不困。
天光微熹的时候,何青圆跨坐在他身上,点了一桌子的油灯,替他仔仔细细地刮脸。
祝云来的胡子很不好刮,太硬了,同祝山威一个样,须发可扎针。
不过祝山威蓄须,祝云来没有。
靠在椅子上,任由人拿着利刀在脖颈旁晃来晃去,祝云来实属头一遭。
不过何青圆时不时会捧一下他的脸,像是准备吻他。
几次落空,祝云来努了努嘴。
何青圆看见了,眸光一羞,垂眼下来,微微张唇亲了他一下,笑了一声。
“笑什么。”祝云来道。
“想起公爹拨过来那些东西,里头还有一匣子的缠须绳,也是御赐的,说是很多年了,但朱色一点都未改。”
何青圆眉眼弯弯,刀片在她手中轻轻刮过面颊,酥酥麻麻,带着一点细微的疼。
“夫君若是蓄须,会同公爹更像的。”
祝云来‘嗯’了一声,问:“想我蓄须?”
何青圆连忙摇头。
她否定地太快,也太坚决,牵连出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明白的心虚与暧昧。
祝云来翘起嘴角,何青圆就知道要糟糕,忙正色道:“不要笑,要刮伤了。”
她这样欲盖弥彰,简直像一只嗜甜不敢言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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