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依剑渐渐加重了喘息。
酥麻如潮席卷了冷双成全身。那张俊美执着的脸如此接近,鼻端下充满了他淡香暧昧的气息。苦于身躯被制,她十指勉力抓住了羽絮般的被罩,颤抖说道:“秋叶,不可如此无礼……放了我,我难受得很……”秋叶依剑品尝了半刻的裸露峰尖,抬起幽暗双眸看了她一眼,既而伏身下探深深蛊惑:“难受就喊出来。”
他的手指携着风云战栗滑向了她的下裳;一阵冰火的煎熬涌上她的脚踝。
冷双成大急,霞挑一线随手指游走,身躯簇簇抖动,双面飞红嘶喊道:“你要用强么……这和畜牲何异?”秋叶依剑猛地一把抚上她的下颌,攫取了她颤动鲜红的双唇,俊颜冷漠地狠吻了下去,那只燃火的手掌停在她光韧修长的大腿内侧,使得“畜牲”两字悠悠地抖了抖。
唇、手攻掠之处,无一幸免地燃起了熊熊大火,秋叶依剑压下紧致匀称的身子,两掌分开了她的双腿。冷双成心跳剧急,千钧一发之际竭力运劲挣扎,最后惊叫一声,头部缓缓朝里侧落,再无动静。
烛火摇红,月白凌乱,斑驳倒影像极了大床上秋叶依剑阴鸷的脸色。他神情冷峻地支起双掌,凝视身下人平静的脸,眸子里的暗哑幽黑一直未消减。
那双幽深晶亮的眼眸缓慢扫过冷双成袒露周身,触及深浅不一的痕迹后,又用唇加深了一遍。冷双成身躯松软不动,眼脸微微颤抖,仿似冬眠昏睡的麋鹿。秋叶依剑见着她红白相映的脸颊与身子,浑身的燥热直起,手指加力盘弄了一番春光,她仍是一动不动。
手指修长白皙,指腹柔韧光洁,指甲修理得整整齐齐,倘若那样的一双手游走于身上,该是怎样的一种窒息战栗?
“冷双成,你知道我不动死睡的你,今日居然出此下策。”秋叶依剑翻跃起身,披上了雪白衣袍,坐于床侧阴沉沉说道。他伸了右掌,缓缓抚摩她脸庞、胸膛、长腿,仿似慢慢鉴赏一品光华玉洁的瓷器,只是语声越转越凉:“我就如此让你不甘心?不自在?要你千方百计逃离我去见南景麒?要你躲在树上吹风也不下来见我?如果不是出阁闻到你的味道,用计逼出了你,想必你会一直窥视我和别人颠鸾倒凤地快活?”
冷双成面色平静,心里一声叹息。
看来她先前猜测都是真的,看来秋叶依剑终究会怪罪。
昨日那只纸鸢虽为普通,但心思细密的他怎么可能没看到?密宗诡术万变,逢水处必查不出端倪,依他出手必带目的的性子,怎么会是赴宴消遣这么简单?
秋叶依剑走出精雕重彩的床帏,掀下裁剪贴身的衣裳,反手如风弃之泉边,步入了平胸而没的碧池中。水似银珠滚滚而下,如缎黑发飘逸于雾水之上,无限遐思迤逦。他浊重吐纳几下,在碧水中绽放惊艳绝伦的容颜。
一刻之前,碧水池畔,同样的风光绮丽引人遐思——梳雪冰肌玉肤,滑腻似酥,无需谄媚挑逗,盈盈一立便是风情万种言语难以描摹。秋叶依剑衣衫散褪,默然看了半晌,倚于池壁冷漠说道:你衣服穿得越少,叫得越真,想必越令男人开心。
梳雪仿似不甚娇羞,面染嫣红,委身池畔开始撩人心怀地呻吟叫唤。风送淡淡冷香,窗棂上摇晃着斑斓树影,秋叶依剑看了一眼,冷淡一笑:果真没让我失望。
笑容凉薄如九天寒月,不知是针对梳雪的配合还是冷双成的去而复返,抑或是二者兼有之。所谓关心则乱,冷双成犹豫不定下还是撞了进来,出现在浸湿了绫缬的秋叶依剑面前。
冷双成猜测了前因后果,听闻外间水声,默默起身利索地穿好衣衫。
秋叶依剑拍开了她的穴位,再装死也是尴尬,所以她索性直接面对他。
走至帘幕处,她稍微背了背身子,说道:“秋叶,我没有不自在,只是你太过于……”她停顿一下,想了个词语表述下去,“……放浪形骸,而且我今日试图遗忘一位故人,委实没有心情陪你。”
秋叶依剑冷冷一笑,并不言语。
冷双成等候一会见无人应,想了想,最后走至池畔,正对他的眼眸:“你身为公子,要洁身自好。”
瞳仁幽冷似海,直接望向了他眼眸深处,宛如青天白云下的山间湖泊,清澈中带了凉晶。秋叶依剑冷漠回望,倚在池壁上一动不动。冷双成俯身,鞠了清水洗了洗脸颊,看了他两眼,尔后用袖子擦拭汗津津的水滴,一声不吭地离开房间。
转角处,束发的紫带和着淡色云衫,随风飘拂两下衣襟发角,行人沉默而坚毅地离开视线。
秋叶依剑沉着脸立在水里,只是片刻,又浮现出轻淡如羽的缥缈之笑。
轻云蔽月,隐没了一地银辉。月色如纱朦胧,仿似旷千载而特生的美人。
冷双成看着洒落的流盼清影,突然记起了方才的宫装少女,也是如此柔媚至极,仙姿玉色,浑然而成的绿鬓淳浓点染春烟,着实夺人眼目。
冷双成想到黑发,大吃一惊。依照常理,人若死去沉身泉池,她的发丝应是飘拂于水面才对,不应像那名少女,带了千钧之力悉数吞没水中,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闭气运力,发丝上灌注了真力,针扎般地直坠而下!
她如风急掠冲进先前房阁,沿池查看一周,果然没了少女踪影。水声汩汩,轻雾缭绕,静悄悄地仿是没发生过任何事情。稍一思索,她遽尔翻跃隔着树影流纱,再来到宇文小白停留饮酒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