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轩淡淡一笑,“没事的,那对于我而言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会伤到我,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我需要好好考虑!”赫连云转过身子,他现在心乱如麻,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让晚轩受苦。
“你要不答应我马上死在你面前!”晚轩从袖中取出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边,她的眼中是那么的坚决,此刻她似乎可以感受到彦轩为什么愿意为独孤笑死。
“你不要逼我!”赫连云嘶喊着。
“不是我要逼你,是现在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们都被人言可畏逼到了绝路,现在只有这样,你就当我在还你的人情,我不能在欠你了,我欠的够多了,就算到了下辈子我都无法还得清我欠你的!”晚轩的泪水直往下淌,赫连云缓缓靠近她,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将她拥入怀中,晚轩仿佛被融化一样,松开了手,匕首瞬间掉到地上。
龙昊年一十四年九月,赫连国新国主迎娶赫连国丞相侄女魏子芙,名号娴铭。同天原本的准皇后许晚轩被打入冷宫。
冷宫坐落在赫连皇宫最阴暗的角落,说是冷宫其实不过就是一个院子,里面只有一间房间,房子十分破旧,四处布满了蜘蛛网,赫连云原本现叫人收拾收拾,只是被晚轩拒绝了,要狠就一定要狠到底,夏家姐妹跟在她身后,晚轩回过头对她们一笑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我这是冷宫,不是馨月楼了,这儿也没有多余的房间!”
夏青抽泣着说:“小姐,这怎么住人啊,要不跟皇上说说给您换个地方,要不软禁在馨月楼也行啊!”夏衣不语只是流着眼泪一直点头。
晚轩摇摇头,嘴角依然带着笑说:“这里怎么了,比起监狱不知道要强多少,这了做做卫生,放一张山木床,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还有把我在馨月楼的贵妃椅搬来,还有一个奢侈的请求,为我准备一套茶具,还有几本经书就可以了!”
夏青点点头,缓缓走出冷宫,晚轩走到夏衣身边,淡淡地说:“这件事不需要告诉他,我不希望他为我担心!”
“夏衣知道!,您也要保住身体!”,夏衣走后,晚轩缓缓推开那满是灰尘的破门,她轻轻惊呼一声,看见一只老鼠跑过,房中一股酸臭味是晚轩觉得反胃,这个房间不止脏,而且十分破旧,她环视四周,看到角落有些碎布,她拾起碎布,嘴里喃喃着:“还好还有碎布,院外有木材和水井,整理起来不会太难!”
晚轩刚走到门外,就听见礼炮声,今天是赫连云迎娶新皇后的日子,晚轩静静的站在门外,泪水静静的流着。
“晚轩小姐!”有人在院门口轻声的喊了一声。
“夏风!?”晚轩擦擦眼角的泪水,对他微微一笑,“今天是皇上迎娶新皇后的日子,你怎么来我这!”
夏风举起手中的扫把和水桶,“我给您送来工具啊,一会我上屋顶为您修葺一下,您呢将这院子收拾一下,杂草也要拔拔了,等房子修葺好,您在把你们的卫生做一下,我去给您帮您需要的那些家具!”
“恩!”晚轩不知道该说什么,赫连云什么都为她想到了,可是因为自己不让他来看自己,所以她就叫他身边的人来帮自己,虽然只是一点点小忙,但对于自己来说已经帮很多了!
夏风上了屋顶,眼中是那么的复杂,眼角泛着泪光,他抿着嘴,他多想告诉她他是赫连云,他来看她,她为自己住进冷宫,为自己流泪,他都看在眼里,但他也知道她的脾气,她是那么的固执,她不希望自己看到她此时的样子,可是自己怎么能不来呢!也许,他只能靠着夏风这张脸来靠近她,关心她!
“好了,您看看这房子修的怎么样?”
晚轩看看修葺好的房子,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她现在还能说些什么呢?她提着木桶走进房间,擦拭这每一个角落,‘夏风’只是站在一边,缓缓开口:“今晚,皇上想请您帮忙!”
“我能帮他什么呢?我只不过是一个打入冷宫的罪人!”晚轩虽然说的很平淡,但这些话深深刺痛了赫连云的心,他多想冲上前告诉她,自己在这,她不是罪人,可是自己不能,她一定会叫自己走。
‘夏风’定定神,缓和自己的情绪,缓缓启口:“其实,魏子芙不是处子,她的身子早就给了赫连俊,为此和赫连俊做交易,她想得到龙无界,而赫连俊想得到你,魏子芙之所以要害你,就是因为她嫉妒你,因为恨你夺了龙无界的心,所以她才要对付你,皇上要您做的的就是为她催眠,让她以为和皇上发生了什么,这样,皇上才能躲过一劫!”
催眠?又是催眠!为什么自己要会催眠呢?没有这个也许自己会活的更好,这样自己就不知道龙无界和玉冰清的过去,这样自己就不挣扎,她不禁问自己:‘我还是我自己吗?我本来就不是淑女,为什么要做淑女,我本来就小气,为什么要你装作大方?’
“你怎么了?”看着晚轩一脸复杂的表情,‘夏风’不禁问道。
晚轩摇摇头,“没事,你回去告诉皇上,我会去的,还有不要叫人来打扰我了,你也不用来了,我这里不需要人照顾着!”
‘夏风’不说话,转过身径自走出冷宫,晚轩蹙蹙眉,喃喃自语:“这么熟悉的眼神,还有他身上的味道,气息都是那么的熟悉,还有那个背影也是那么的熟悉,难道他不是夏风!那他会是——云!”她跑到院门口,依靠着门,捂着嘴无声的哭泣着,她此时多想跑上去抱住他,可她不能,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正文:第三十章 心理战略]
连着十天的雨依然不停下着,曼曼的下着,落在半黄的树叶上,发出飒飒的秋声,已看不见往日的尘埃的冷宫,就连偶尔的落叶,也被那雨,浸润得金黄,秋风扯动着雨丝,雨丝飘进房内。晚轩依然躺在躺椅上,看着门外的细雨,眼角泛着泪光,缓缓启口:“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好句子!没想到晚轩小姐还是一个才女,只不过可惜了你这样的才女竟要在冷宫度过!”独孤俊撑着伞站在门外,嘴角带着嘲讽的笑。
晚轩拭去眼角的泪水,淡淡一笑说:“这儿是冷宫,不适合像您这样的显贵之人该来的,俊侯爷,不对!现在应该称呼您为俊王爷才对!俊王爷您请回!”
赫连俊合上伞,缓缓走进,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开第一页,长叹一声念道:“当时心事偷相许,宴罢兰堂肠断处。挑银灯,扃珠户,绣被微寒值秋雨。枕前各泪语,惊觉玉笼鹦鹉。一夜万般情绪,朦胧天欲曙。(应天长唐五代…冯延巳)”他合上书看看晚轩问道:“这本诗集是你写的?和你刚刚念的诗一样悲切,一夜万般情绪,朦胧天欲曙。这是你这几天的感悟吧?你当真那么爱他?”
晚轩眼睛始终如一,脸上一副淡然,“秋雨总是让人觉得伤感,这和他没有关系,只要一天没有洗清我身上的罪名,我一天就是赫连国的罪人,而他是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唯一没变的就是我还是我,那个喜欢静静看书的我。”
赫连俊冷冷一笑说:“是吗?那么你诗句中的‘当时心事偷相许’是什么意思?‘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你为何伤心?为何愁?”
晚轩微闭双眸,嘴角微微上扬,“人有时候会因为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