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哥回过头来凝望著我。
“没。”我只是舍不得哥哥离开。
“殊儿保重。”哥哥深深望了我一眼後,便再次转过头去。
“哥哥!”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嗯。”哥哥索性又传过身来。
“哥哥,我们刚才这麽大的动静,怎麽小叶都没有动静?”我问道。
“小叶?是睡在前屋的宫婢?”哥哥问。
“嗯。”小叶是我的贴身宫婢,要是平时我这边有一点动静她便会醒过来的,可是今晚却反常得可以。
哥哥莞尔一笑,“哥哥不是笨蛋,进来时,我用迷|药把她给迷昏了过去,她恐怕要到早上才能醒来。”哥哥蹙了蹙眉,懊恼道,“该死!我迷|药用得太重了,她昏迷了,谁来伺候妹妹?还有,夏侯枭怎麽只派一个丫头来伺候?”
“哥哥,我没有那麽娇贵,用不著人整夜的伺候。夏侯枭本来安排好几个守夜的,我不太习惯,便以人多睡不著为由拒绝了。”
哥哥眉头皱得更深了,“夏侯枭此人向来是容不得他人违背他的命令的。他怎麽会……”看来夏侯枭对殊儿的‘喜欢’并不像他们想得那麽简单。
我笑了,“什麽违背不违背的?这种小事夏侯枭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好了,哥!你还是快些走吧。”哥哥多留在宫里一刻便不安全一刻。
“嗯。”哥哥点了点头,便跃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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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寒风猎猎,屋里暖意浓浓。
小叶、禾露、禾霜三人静静坐在雕花窗边绣著花草鸟兽,我懒懒地靠在床榻上,手捧一本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看著。
一名宫婢移动小莲步,进了屋给我福了福身,禀报道,“娘娘,百里相爷求见。”
我拿书的手一震,正在看著的书页被撕裂开来。我收敛起激动,合上书本,沈稳道,“快请相爷进来。”
小叶、禾露、禾霜三人见有客来,便放下手中绣品,站起身来,静静立在我的身旁待命。见此,我克制住起身迎接爹爹的趋势,拉了拉被褥,在床榻上坐直身子。
不一会儿功夫,那名宫婢带著爹爹缓缓走进来。
爹爹一身金绣银白锦袍,衣领、袖口皆是以雪白狐毛围成。出尘不染,堪胜仙子。
“臣给殊妃娘娘请安。”爹爹撩起衣袍下摆,正要给我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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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惊呼,连忙阻止,“相爷不必多礼。小叶给相爷看坐。”我怎麽能让爹爹给我下跪?
“是。”小叶毕竟跟我多时,见我此番焦急,虽然不知原因,但也机灵搬了圆桌边的椅子在爹爹跟前,阻止了爹爹的下跪的趋势。
“谢谢娘娘。”爹爹依旧垂眼,优雅坐落在椅子上。
爹爹抬眼,凝望著我,“娘娘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相爷挂心,近日好多了。”
爹爹欣慰地点点头,笑道,“今日为臣来是有一良药献给娘娘。”爹爹说著便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包药来。禾露上前接过。
“相爷费心了。”
“娘娘这包药药性特殊,熬药前需要多放些水。这对娘娘的身体会大有好处。”
我双眉微蹙,爹爹这句话里分明藏著话。若真是‘熬药需要多放些水’爹爹大可直接吩咐禾露她们便可。我又没有亲手熬药,爹爹何必‘特意’地对著我说?这不符合爹爹素来的行事风格。
‘多放些水’?爹爹这是要给我提示什麽?
“娘娘切记。臣不打扰娘娘休息,这便告退了。”
“相爷慢走,禾霜送相爷。”
“是。”禾霜向我福了福身,便对爹爹说道,“相爷请。”
爹爹点了点头,便随禾霜出殿去。
爹爹走後,我佯装好奇,对禾露道,“禾露把百里相爷给我的药拿来我看看。”
“是。”禾露移动莲步把药递给了我。
我接手,拆开白色细绳,故意手一抖,手中药物瞬间洒满了床榻和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