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勾起唇,吐出的话极其锐利:
&esp;&esp;“活着不如死了的东西,下次再敢在我家门前晃悠,说些不干净的话,我就不止打你脑袋这般简单。还有你……”
&esp;&esp;男子高傲地指了指金家夫郎,望着对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谩骂道:
&esp;&esp;“生了个女儿就自认为功劳大了?你也就只剩这价值。她整天为非作歹,谁是祸害还说不定呢!”
&esp;&esp;这话说得又快又急,一下子将金家父女镇住了,没能反应过来。
&esp;&esp;听他说话,陶青想,这估计就是事主。
&esp;&esp;好像是叫周福临吧。
&esp;&esp;嘴还挺利。
&esp;&esp;周福临还在骂:“不是说我晦气、克妻么。你女儿多次来寻我,对我这般‘看重’,不如哪天我就嫁给她,让她头一天欢欢喜喜迎花轿,再开的,但是我发现自己真的存不住……
&esp;&esp;再遇
&esp;&esp;陶青是如何撞见周福临和他相看的对象呢?
&esp;&esp;这得从医馆说起。
&esp;&esp;她的医馆还未招人,只能独自打理所有事务,因此陶青发现药材不够,便打算去长期合作的药铺进一些。
&esp;&esp;刚出巷口,便看见一个胖女人和周福临在一块儿。
&esp;&esp;那女人一身金银珠宝,衣着华丽无比,正用挑剔的语气对周福临道:
&esp;&esp;“唉,瘦是瘦了些,但这都没事,补补身子就能生。问题是你那个弟弟,若是你要嫁到我家,他是不能白吃白喝的。”
&esp;&esp;“我表妹正好缺个童养夫,干脆把你弟弟配给她做夫郎,一门双喜,岂不是更好?”
&esp;&esp;从陶青的角度,能明显看到周福临的眼神逐渐冰冷。但对方似乎没发现,还在滔滔不绝。
&esp;&esp;忽然胖女人停下来,皱眉问道:“你在干什么?”
&esp;&esp;“立个字据啊。”
&esp;&esp;周福临从袖中拿出一支炭笔,修长的手指握住笔身,漫不经心道:“上一个和我成亲的女子,不到一月就死了,我怕你也被克死。咱们先说好,不论日后你会如何,我要的彩礼是不能少的。”
&esp;&esp;“还有我弟,你不是要他做童养夫?那得再加钱。”
&esp;&esp;他一脸风轻云淡,女人愣住:“你在开玩笑?”
&esp;&esp;周福临勾唇,缓缓绽开一个漂亮的笑:“你看我像吗?”
&esp;&esp;“呸。”
&esp;&esp;女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鄙夷地看着周福临,“原来是个旧货。”
&esp;&esp;她家是开铺子的,住在皇城繁华地段,极少到这偏僻巷子,某日在街上看到这美貌的男子,心就痒了。
&esp;&esp;恰好有个媒公说认识他,还知道他住哪儿,自告奋勇要帮她和人家牵红线。
&esp;&esp;本来她就不是很满意,因为这男子带了一个病秧子弟弟,还不肯做侍,只肯做正夫。
&esp;&esp;正夫就正夫吧,她自认为提出的要求很不错了。
&esp;&esp;可刚刚她听到了什么,那媒公可没说这人是寡夫,还克妻呀!
&esp;&esp;富贵人家更是在意这些,女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说是要找媒公算账。
&esp;&esp;周福临的笑容瞬间消失,站在原地,紧紧握着炭笔。
&esp;&esp;陶青最开始的时候没出来,以为二人很快就能说完话,后面就更不好意思打断,躲在巷口的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