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旬报社,王齐犹如疯狗一般,提着一名记者脑袋上的头发,恶狠狠问道:“冯铨在哪儿?快说,不说就死!”
那名记者害怕的要死,如果他真知道冯铨在哪里他一定会招的,可他真不知道冯铨在哪啊呀!
他战战兢兢求饶道:“饶命!在下委实不知冯大人在哪儿……”
“不知道那就去死吧!”
到了这个地步,所有士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自然也包括王齐在内。
“咔嚓!”
“啊……”
王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柴刀,一刀狠狠砍在那名记者的脖子上,可王齐的力量实在太小了,柴刀只看到一半就被颈骨挡住了,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那名记者还不如直接被王齐一刀枭首呢,被王齐一刀砍断一半脖子,令得他惨嚎不止,足足嚎了十几个呼吸,他才带着无尽痛苦,凄惨死去。
赵玉安红着眼,道:“王兄,整个衙门都找遍了,根本没找到冯铨的身影,我们该怎么办?”
王齐眼中露出疯狂,嘶吼道:“烧了!通通都烧了!把整个通政司衙门烧为白地,只要冯铨还在衙门内,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一旁的林少锋露出犹豫,不无担忧的道:“如果烧掉整个通政司衙门,那可就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若是朝廷追究起来那可怎么办?”
王齐自信的道:“林兄多虑了,我等士子将近一千人,且多半还是今科赶考的举子,是朝廷未来的中流砥柱。朝廷权衡利弊之下,必法不责众,将我等轻轻放过的。”
赵玉安闻言大喜,赞叹道:“还是王兄想得通透,我们一千士子的价值可比通政司衙门大多了,难道还能将我等通通杀光不成?”
“哈哈哈!赵兄说笑了,我等近千士子参与此事,杀光我们那一定是疯了!”
“烧吧烧吧,把这个万恶的大明旬报社烧为白地!”
“烧!烧!烧!”
年轻人从来都是疯狂盲动的,在王齐的煽动下,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一致同意放火烧了通政司衙门。
王齐双手下压,制止了众人的鼓噪,断然下令道:“现在大家先退到院子,多找找干柴杂草,把大明旬报社点燃!”
“好!”读书人轰然应诺,便迅速行动起来。
……
方如松急了,如果冯铨出了事故,那么钱谦益最多被皇上贬出京城,而他作为武装巡捕的首脑,绝对是最大的背锅对象,很可能会被皇上摘了脑袋,为冯铨陪葬啊。
“大人!快下令吧,冯大人一旦出事,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啊!”方如松急道。
钱谦益还在犹豫,可就在这时,通政司衙门却升起了一股浓烟,里面传来了嘶声裂肺的哀嚎。
很快,火焰从一座房子熊熊燃烧起来了,里面哭嚎声震天,那里正是大明旬报社里藏着最多人的一间房子。
方如松已经顾不得上下尊卑了,大声提醒道:“大人!大明旬报社是在陛下极度关注下创办起来的,一旦出了事故,我们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决断无能的钱谦益闻言,终于get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才下令道:“武装巡捕出击,杀光里面所有的暴徒。赵光耀,你马上通知消防局,命他们前来通政司救火!”
“是,大人!”众人兴奋以极,齐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