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到底是当官的人,说话谈吐还是稳重的。
他忍着愤怒,皱了皱眉头。
“这像什么?有没有王法,懂不懂斯文礼仪?他这私塾,白上了吗?一书生学子,心思竟这么重,还学会社会上的暴力,这……”
刘父说的,装腔作势,满满的心累。
“这是我派人打的。”
他话音刚落,时吟静然的就接过了。
闻言,刘父同院长同时惊异的扭头,望向平静无澜的时吟。
两人愣了半会神。
时吟懒得理似的,自低眸端起桌上的茶杯低头啜了口,又无澜的放下。
“这,这位公子,此话当真?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派人下如此重的手?”
刘父显然气愤,出于职礼气质,他说的斯文。
不过,尽管如此,旁边的院长还是拉了下他的袖子提醒。
但刘父却没放心上。
面对对峙,时吟瞄了眼刘父旁边的刘啸,后抬手偏支了头。
他目光淡淡的望着刘父。
“你问你儿子,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于我面前,都骂了些什么,本公子没定他罪,已经算宽宏大量了。”
话语无澜,仿佛只是在阐述。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奶崽子,竟然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倒真遇奇事了!
“公子,开口前,请先弄清楚了对方身份或事宜,请再开口,搞不好,后果可是要自己承担的!”
刘父低低的威胁了句。
却听得旁边的院长额角挂了滴冷汗,偷偷的瞄了眼时吟的神色,愣是不敢出声动作。
时吟悠尔的眨下双眸,微偏头对着身边的听雨,目光却注视着威胁他的刘父。
“听雨,你听清楚了吗,有人竟然敢威胁本公子?”
听雨朝他点了下头,回答。
“公子您没听错,是威胁的意思。”
时吟了然的点点头,忽然起了身,理了理并未皱的衣衫。
他朝刘父走近一步,个子比刘父高了个头。
他垂眸无澜的看着刘父的眼睛。
“官员奉财贿赂,谋私图利,知法犯法,次日起,削去县令一职,其家产,全部上交充公。——听雨,记得去办。”
他念着,又嘱咐了身边的听雨。
“是,公子!”听雨低首恭敬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