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他便已经穿好了衣裳,长发也用根发带束了发半腰,松松垮垮的依在他身后。
这……还当真活脱脱一个美人出浴。
小公子倒长得不甚奇美,斯文尔雅,白净纯然,白面书生无疑。
不过,这神情表现,却丝毫不见得斯文单纯模样。
轻浮间,妥妥的皮相。
这皮相公子,便是凉生的至交,朱阳箐。
天生媚骨,又有白面书生模样,到是美得让人嫉妒。
凉生浅然的看了眼,就径直往床边走。
“你该稀奇的东西,多了去了。”
凉生在床边站定,让开位置来,朱阳箐跟着走了过去。
盯着床上的人瞄了两眼,一脸震惊,又瞄了两眼凉生,最后又盯着床上的人儿。
“这人,你从坟堆里刨出来的?”
明明很震惊,话却问的平平静静的。
闻言,凉生冷然的一簇眉,瞪了眼朱阳箐。
目光即又落了床上的身影。
“再跟乌鸦嘴似的,我缝了你的嘴!”没好气的道了句。
“赶紧看下,人怎么样了,他这一身是血,是不是很严重?”
听着这话,朱阳箐意外的看了他眼,即坐了床沿,拿了古瑟的手就号脉。
“你不也懂点医术吗?严不严重,你自己看不出来啊?”鄙夷的道了句。
“一时着急,没来得及看。”
凉生幽幽的丢了句,朱阳箐挡了他看古瑟的视线,便往旁边后退了步,让古瑟不离开自己的视线。
号脉的朱阳箐本在跟凉生对话的,但号脉了后就皱了眉头。
他一边手搭古瑟的脉搏上,打量了两眼人,白得泛青的脸上,沾了遭乱的血迹,两条血痕惊心的从脸颊滑过。
“你这是让他去经历了什么?怎么这么重的内伤?”
来自医者的责备,说的却只是他糟糕的内伤。
说罢,收了手,转过身来皱着眉盯着面前无动于衷的,却紧皱着眉头的凉生。
凉生无澜的目光盯着朱阳箐,默了两秒,垂了眸,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内伤的事你不用管。”
说着又抬眸盯着古瑟受伤的头侧。
“看看他头上的伤,是否伤到要害。”
这才,朱阳箐又将目光投到古瑟头侧血肉模糊,血迹却已结痂的地方。
看了眼,又瞄了眼凉生沾满血的手。
……这人,是有多紧张,才让他忘记止血的正确方法,而直接用手捂着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