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惊艳喜庆的红绸已铺遍,张扬慷慨,倒是毫不吝啬。
这样子,倒让别人当真以为自己是古家得势着重的古家大少爷呢。
也罢,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他,也无力反驳了吧?因为自己的前途。
只能对不起暖栀了,他想。
随着侍女来到自己房间,房间已经有人替其备了热水供自己沐浴。
在柴房锁了三日,虽伤口有大夫按时帮忙处理换药,自己却未曾沐浴过。
终于能沐浴了,他多少有些舒坦点。
一切都失魂落魄般随着侍女摆弄,替自己着好喜服领了堂前。
就那样浑浑噩噩的拜了堂,强挂着笑应付来府上的各种宾客。
看着府上绘声绘色各种模样的宾客,宾客满座的场景,古瑟不甚感慨嘲讽。
这真是来给他道喜的吗?
还是,只是他父亲好面子罢了?
古瑟一边脸上挂着门面的笑应对宾客,于宾座间往来敬酒。
在他敬完一宾客的酒后,放下杯间,门口一人影蓦然映入眼帘。
那身影于微风中如画。
他却动作一僵,心莫名一紧,木了许。
后同身边的宾客微笑招呼了声,放下酒杯走了上去。
刚来到凉生面前,凉生就笑着开了口。
“恭喜啊。”
脸上带着笑意,话音却冷不丁的带着嘲讽。
“谢谢……”
“成婚大事,竟不邀请我,你心里可过的去?”
古瑟的‘谢谢’还没说完,凉生幽幽笑着打断他。
他今天很俊美,很耀眼,那光芒,仿佛能刺痛他的眼睛。
看着眼前穿新服耀眼惊艳的古瑟,他的心,是痛的!
如此美丽非常的一幕,却不是为自己备的,不是为自己如此惊艳俊朗!
古瑟一顿,莫名觉得凉生的话,透着深意的寒意。
浅浅有着责备埋怨之意。
古瑟觉得好笑。
自己不过身不由己,苦涩的很,他倒埋怨起自己来了。
他沉默的看了他眼,又扫了眼满座的宾客。
“我什么情况,你不清楚?……要不要来偿一杯?这酒的苦涩。”
古瑟似乎有点微醺,说话都换了种风格,说的轻浮油滑。
凉生愣了下,因为这半熏醉的人。
平常不都一副风轻云淡,事不关己,无所谓的表情么。
这半分醉意了,倒舍得说内心里的话了?知道自己苦了?
凉生心里不免闪过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