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即落了古瑟顺手搁了他桌上的手炉,那东西,已经没有温度了。
这东西,他看他似乎从没离过手,许是没温度了,他才松手的。
“那让听雨搬个烤炉过来吧,——听雨!”
古瑟还没反应,他便已唤了听雨,听雨突然就从门口跨了进来,恭敬应后就下去了。
古瑟心里很乐的,同样,脸上亦笑的毫不遮掩。
目光在时吟面上扫量了几眼。
“我与你小皇叔,关系可好?”
忽然间,不着调的问了句。
说着,在旁边拉了个椅子过来,坐了时吟对面。
想到他家小皇叔于自己面前的种种,忍不住问。
时吟拿书卷的手顿了下,面色亦微顿,后缓然的放下了手上的书卷,目光亦在古瑟好奇的脸上打量了几眼。
“这话,你不去问我小皇叔,怎的来问我了?问他本人,不更合适吗?”
他话语平静,亦,认真,说着放下书卷的手自然的偏支了头。
他们间的关系本就复杂,亦不是他能说的。
毕竟,他小皇叔自己都未直接说,又怎么会轮到他来说?
闻言,古瑟竟然叹了口气,他道。
“不知为什么,我……不想问他,——我就想问你。”
时吟听着,很是沉默,亦看着很是平静,古瑟盯着他等了半晌,也没见他接话。
他们两人,就这样对望着打量,一个表情平静,一个,迷惘,亦奇怪好奇。
最终,时吟深呼吸了口气,平静的道了句。
“这事,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或,自己感觉。”
古瑟甚是失望。
但他也没有多少牢骚。
毕竟,时吟有那个不告诉自己的权利。
或说,这样,也许全是站他角度思考,才没有直白的告诉自己。
他脸色沉了一阵,白了一阵。
“那,你小皇叔,是不是伤势很重?我看他……咳嗽的蛮厉害的。”
他于他,还是‘在意’的,只是,他好像没注意,也没觉得有什么。
因为……看着这如画般至圣的谦谦公子,若是那个了,确实可惜……
时吟内心甚意外,但面色依旧平静,沉默的看了许一直追问自己小皇叔的古瑟。
“比较严重吧,如果余毒不清,或许。”
这话,他没有说完,但断的直接,还说的相当平静无澜,明明很严重的事。
他一点都不担心的吗?
看着他说出这么严重的事,却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古瑟直觉就是这样的。
他的话意……是他小皇叔活不长了?
是这意思吗?
理解意思后,古瑟心惊了下。
他诧异的望着时吟,半晌才反应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