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瑟把药煎好端了房间时,地上如初干净,时吟就平静的躺在床上,手里拿了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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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礼部侍郎李集求见。”
是日,时吟刚用过早膳,听雨便来通禀。
时吟披着大氅,正坐桌边闲情的煮茶。
“咳咳,让他进来吧。”
听雨推门而入的凉风呛得时吟反应的手握拳抵唇咳嗽了两声。
听雨一怔,木讷的望了眼。
“公子你……”
他这是,伤势又严重了?怎么又变严重了呢。
听雨有些不解。
时吟漫不经心的瞟了他眼,拾壶给自己倒茶。
“没事,去吧。”
时吟没有多说。
听雨犹豫了许,虽担心,但亦不敢多问,点头下去了。
不过片刻,听雨便领着李集来了,跟着的,还有他的小儿李郁。
入了房间,听雨规矩的立在旁边,李集李郁站房间中。
李集提着衣裾稍走前一步,瞧了眼正垂着眉目斟茶的时吟,顿了须臾,挥袍跪了下去。
“臣,见过殿下。”
头磕地,施的臣子之礼,规矩恭敬,他身后的李郁没吭声的跟着跪了下去,埋头。
时吟不急的将斟好的两杯茶放到了对面,抬起眉目无澜的望了眼李集跟李郁。
“都起吧。”
暗红的大氅,一身肃色,衬得他更是冷峻肃穆,说不上的疏远高冷。
李集诧异的半抬起头瞄了眼,犹豫了许私下将时吟打量了遍,头又磕了地上。
“谢殿下。”
随后才起身,站了那里,他身后的李郁就一直跟着他,他跪,他也跪,他起,他也起。
时吟示意的瞄了眼案前摆的茶。
“坐吧。”
视线顺带扫了两人一眼。
“谢殿下!”
李集矮身施礼,然后恭敬的坐了案前,同李郁坐了时吟对面。
时吟修长的三个手指捏着杯子,呡了口,就那样手肘撑桌上茶杯捏在指上。
“李大人这霜雪纷飞、不辞辛劳的来本殿府上,可是有事?”
时吟问话平静无澜,神色甚至悠闲。
“二殿下,彼此心知肚明,你何必装无辜?”
这话,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了李郁,李郁年轻气盛,不悦道。
闻言,时吟眉梢微跳了下,眸色稍沉,默自搁了指上捏着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