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瑟目光落在那包扎伤口隐约还渗着血迹的布条上,眼底有着心疼,隐忍了几许,不急静静道。
“你……的心头血,可是有甚奇特之处?”
为何可以抑制解他中的药?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毫无芥蒂的对自己这么好?
低低的话音略显喑哑,垂着的眉目亦莫名微泛红。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这样为自己,他就……心疼了。
时吟一直触动在他那句‘心疼’的话里,直到人走到他面前,目光触到他衣裾下冻红的脚指才骤然回神。
没经大脑反应,他已经弯腰将人打横轻抱了起来,径直向床榻走去,将人放坐了床上,直起身,垂眸望面前呆怔僵木的人儿。
“不是,并非心头血,只是……这位置,合适些。”
时吟虽解释平静,但落古瑟面上的目光有些躲闪。
古瑟本因为他抱自己的动作震惊呆愣,这会儿回神。
他呆呆的盯了许时吟,垂了眉目,轻叹了口气。
“我只是失忆,并非变傻!”
如果真是如此,他割手腕不更方便些么?为何一定要伤在胸口位置?!
既是这样,那一定是,只有他的心头血有用!
可是,这人……他们彼此只有过一面之缘,何至于他舍身救自己?
叹下那话的古瑟顿沉默了几秒。
他抬起头来,认真的望着时吟。
“于人心意真假,还是能分辨几分的……”
“——你既是做了,为何不认?”
古瑟的话,时吟不想回答,他便沉默着。
古瑟复杂的视线落在他面上,打量了许,缓起了身,抬手温和的替时吟整理好他拂乱的衣襟。
手指轻轻的触抚在外衣襟那伤口的位置,落在其上的目光温柔细腻,亦尤怜。
“……一定很痛吧?”
“你倒是舍得下手……”
若是不小心伤了自己性命,那该如何是好?
“若是不小心赔了自己,如何能值得?”
古瑟兀自低喃着,修长的手指覆抚在时吟的胸口,明明隔着衣物触抚轻柔,却像是生怕触疼他一般,极其小心翼翼。
“值得的!”
古瑟低轻的话才落,时吟肯定的低应了声,即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两人几乎是对望着对方同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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