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他们的所有举动。先跟着他们获取需要的样本,弄清楚他们的真实意图。也许,他们知道的内幕,远比我们想象中多得多。”
。。。。。。
从人类的生理结构来看,夜晚虽然是身体放松和休息的最佳时间,却远远不及充满阳光的白昼,更能带来一种感官上的安全。
上午十点,小分队已经越过了城市的中轴。站在昔日熙熙攘攘的闹市,搜索者们眼望身及的,却是一片萧索无人的静域。
倒毙在路边的变异人尸体越来越多。和先前现的一样,它们身上仍然找不到任何伤口,皮肤和面容显示的衰老,似乎是造成死亡的唯一原因。
马克在尸群间飞快的忙碌着。一次又一次的样本采集和对比,成为了单调无聊的工作。随着一个个试管装进仪器,新的数据接二连三出现在屏幕上,鼻尖上渗满汗液的他,眼眸中也放射出绝望而疯狂的凶光。
(一口气吃了六个火腿月饼;肚子好涨。。。。。。。。。。)
第十节 围杀
“一定是原始数据弄错了。这决不可能————”
忽然,他暴怒地从仪器前站了起来,用双手死死揪紧自己的头,口中连连狂呼:“我不可能出错,一定是那些该死的家伙弄乱了资料。样本,我需要一个新鲜的**样本————”
“你在干什么?”
一个身材高大的观察员冲了过来,拦腰抱住陷入疯狂中的他。用充满力量的强壮胳膊将其按在旁边的墙壁上死死压住,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急促而冷厉地低声喝道:“别忘了你的任务————”
“克瑞斯,你不明白。”一脸绝望的马克抬起手,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哀声道:“那些数据。。。。。。它们和原始文本根本不相符。两者之间几乎找不到任何共同点。。。。。。”
“你给我闭嘴————”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和态度有些过分,满面狰狞的克瑞斯连忙放缓了面部的表情,进而压低语调,凑近对方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几分钟后,神情沮丧的马克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扁酒壶,旋开盖子仰面灌了一口。定了定神,带着几分不自然,慢慢走到旁观的林翔跟前。用带有歉意和疲惫的口气说道:“对不起,我有些激动。。。。。。。希望你能理解,这些病毒样本对于研究免疫药品非常重要。我一定,不,是必须,必须要得到一个活的变异样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光正要开口翻译,却被林翔伸手拦住。
他一直很不明白,一个汉系母语的国家,为什么会如此重视英文教育?甚至不惜以莫名其妙的英文分级考试,来阻碍共和国公民的工作和日常生活。难道,教育部那些脑袋被门夹过的官员们,骨子里都是一团用aBcd拼合起来的浓缩浆糊吗?
不过,也得益于这种该死的填鸭式英文教育,林翔才能够明白马克等人所说的每一个字。
**样本。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抓住一个活的变异人。
林翔可以理解生物研究对于特定目标的锁定。可是他却不明白————马克等人为什么一定要来昆明?
如果仅仅只是捕获,完全可以选择那些人口稀少的被感染村镇。从变异人的数量而言,行动遭遇的危险机率也会大为缩减。
他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卫星观测之类的托辞。从历次战斗的经验来看,变异人似乎继承了被感染者的部分智慧。它们也懂得利用环境和建筑物来隐藏自己的行踪。区区几张照片,既不能成为证据,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这些联合国观察员的目的就是**样本。可是,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东西,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通话器二十四小时保持畅通,把所有的情况全部回总部。两人一组结成战斗单位,牢牢盯死这些家伙的一举一动。”
六十四机动部队的成员都是精锐。他们很快分散开来,或前或后,或左或右,从几个方向把三名美国人紧紧裹在中间。表面上看,这是最基本的散兵搜索队形。可是如果把各人所在方位和监视目标相互连接,便会惊讶的现————被监视者的身后或者斜侧,那些正常视线无法扫及的位置,总有一名士兵在不断游走。他们脸上的神情似乎是在注意周围的动静,手里捏握的武器,却总是无意识地指向各自的目标。
。。。。。。
刺眼的阳光毫无遮挡的投射下来,在空寂的城市间撒上一片白花花的酷热。虽然搜索小队一直沿着街道两边的檐阴部分行走,却无法抵挡从地面蒸腾而起的热气。从身体表面渗出的汗水,浸透了厚厚的防护服,趾袜间传来极不舒服的湿粘感,也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向大脑拼命传达着自己想要得到释放的要求。
“原地休息十分钟。”
林翔擦了一把汗湿的脖子,却现指掌间沾满了白色的微小盐粒。无奈地摇了摇头,取下挂在胸前的军用水壶,旋开盖子,凑近嘴唇一阵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