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尖嘴男是骆毅的手下,他俩进来后就一个守门,一个去检查活尸,看它们死没死透。而骆毅呢,对我和铁驴兴趣很大,还呵呵笑了,举着枪走过来,先来了句,“别来无恙,两位专员大人。”
铁驴沉着脸,我呜呜几声,表示有话要说。骆毅把我俩嘴里的干草都拽了出来。
我想到一个可能,因为之前我们遇过雷涛那档子事,后来证明,雷涛跟陈诗雨有关。这次骆毅也明显是个叛徒,都这时候了,我也没啥不能问的。
我接了句话,“你跟陈诗雨是啥关系?”
骆毅皱眉,这一瞬间脸上还出现莫名其妙的表情,他念叨着反问,“陈诗雨?”随后冷冷看着我。
就凭这举动,我一下觉得,自己想的可能不对。
骆毅把猎枪举了起来,对着我脸捅过来。看这架势,我要不躲,枪口保准能顶到眼睛上。
他会不会开枪先不说,被枪口顶眼睛,这一定很难受,我不想给自己找罪,急忙歪了下脑袋,让枪搭在自己肩膀上了。
骆毅继续说,“两位专员,我不知道陈诗雨是谁,你们一没财二没色,我也不感兴趣,我只想要将军令,懂么?”
我心说自己能听懂才怪呢,而且将军令这次词,我也是头一次听到。
这时候守门的尖嘴男走了过来,跟骆毅嘀咕几句,我听不到他说的啥,但骆毅点点头,又看着我和铁驴问,“我们哥仨才过来,对这里形势不了解,你们说说,都遭遇什么了?看到将军了么?”
我联系着在太阳墓经历的那一切,觉得骆毅说的将军,就该指的是穿着盔甲的大盗头领。
我隐隐有个感觉,骆毅身份不一般,想从大盗头领那里得到将军令这种东西。我心里合计上了,要不要试着跟骆毅谈谈条件,只要我跟铁驴能带他们仨去找将军,他们就会让我们一条生路啥的。
我话没开口,铁驴倒是抢先了,他先说我们这些人除了我俩以外,都死了,因为这一路遇到太多陷阱和机关了。之后又说看到将军和太阳墓了,我俩记得路,能帮他们带路。
其实铁驴说谎了,姜绍炎还活着。而我又觉得,铁驴这慌撒的好,因为这么一来,姜绍炎就成为我们的暗棋了。
骆毅听完连连点头,而那个尖嘴男反应很大,说原来将军没到村里,还在太阳墓守着,随后他又念叨句,“你们没用了!”就突然把猎枪举起来。
我看的一愣,也亏得骆毅一伸手,把他猎枪举高了,砰的一声响,这一发散弹全从我脑顶上飞了过去。我都能感觉到散弹带来的气流。
我心里砰砰乱跳,一时间连骂人都忘了。尖嘴男不明白的看着骆毅,那意思为何还要留我俩。
骆毅奸笑起来,我也头次发现,他这种笑法,看着这么恶心。
他回答尖嘴男,“这两个人说过陈诗雨,听名字就是个女子,她到底跟太阳墓有什么关系?咱们不知道。另外将军是个心狠手辣的怪物,怎么能留下他俩呢?这里面一定有说道,咱们别操之过急,收拾完将军,再慢慢审问他俩,弄不好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尖嘴男呵呵笑了,他放下枪,还伸手过来,在我脸颊上摸了一把,大有宝贝、宝贝我的意思。
我很反感,本来要是一扭头,能咬他一口的,但我不想这么做,不然咬伤他,我肯定落不下好。
骆毅又把两个手下叫到一起,他也真不避讳,在我们面前说了一系列计划。
按他讲的,这村子叫尸村,是将军这些人“死”前居住的地方。而在我们所在神庙的外面,还有一口大铜钟。这钟叫警钟,被机关绑定了,机关还跟网一样扑在整个村里,要是有入侵者过来,不小心触动机关了,钟就会被敲响。
他打算一会在村里放几把火,再把警钟敲响了。将军他们看到这种情况,保准会动怒,也会赶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仨就在那时动手,把将军逮住,搜出将军令来。
我看那俩尖嘴男听得直点头,我冷不丁有种想嘲笑他们的冲动,心说将军手下有上百活尸,他们三杆猎枪有什么作为?尤其这种双筒猎枪,一次最多只能装两发子弹。一轮下去,能打死多少活尸?
但我错了,又或者说,他们还留了一个后手。
这仨人都背着背包呢,骆毅带头,把背包打开。我发现里面装的全是土地雷,就是把石头掏空,往里面塞的黑火药。
骆毅又找出来两条绳子,让两个尖嘴男一起,把我和铁驴再捆一圈,让我们彻底逃跑无望,之后塞上我们的嘴巴,他们仨又出去了。
我知道,一会村里会成为硝烟弥漫的战场,我俩身在其中,还一点躲避能力都没有,很容易被误伤或炸伤。
虽然一时保住命了,但我还是心里挺不得劲的,我看着铁驴,那意思,有啥法子,能让我们在开战前逃离。
铁驴很奇怪的闭上眼睛了,貌似要来个不理不睬。
我急了,心说驴哥偶尔会偷懒,但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自暴自弃吧?我呜呜几声给他提醒。
他还是不理我,随后他脸色还渐渐发红,身子微微扭动起来。
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说道,没原想的那么简单。就又观察起来。
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吧,铁驴身子嘎巴嘎巴直响,我吓住了,心说这是咋了?尤其听起来,声音都是从肚子、腰间传来的。难道他腰椎和肋骨都折了。
我继续呜呜着,但铁驴身子竟慢慢缩了一圈,这么一显,他脑袋和下半身极不协调了。随后他身上的绳子还松快了。
铁驴涨红着脸,慢慢睁开眼睛,他一定很难受,脑门全是汗,却能捣鼓几下,把一只胳膊伸了一来。
这一下妥当了,他就凭这只手,把自己身上的绳子全解开了。之后又凑到我身边,给我松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