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铁驴懂得更多,告诉我,他们在用衣服钓鱼。
我当时正借了一个鼻烟盒,试着吸两口烟呢,本来烟味就浓,铁驴这话让我差点呛到,甚至呛风。
我心说开啥国际玩笑,用衣服钓鱼?有啥科学依据么?我还调侃他呢,指着自己裤子说,“把我裤衩也放下去呗?咱钓上来个巨燕霸,正好开膛刮鳞,晚上炖了吃了。”
铁驴呸我一口,说读书少真可怕,他还对着一根绳子拽起来,叫我帮忙。
我跟他一起用力,等这衣服被弄上来后,我发现有些衣服上有几个洞。
铁驴指着洞说事,“这都是被鲨鱼咬的,在水手里,它们有个外号叫海狼,嗜血如命,一旦饿急眼了,也会对血衣感兴趣。”
我赞同这话,毕竟这几个洞就是铁有力的证据。铁驴又把这捆破衣服丢了下去,一边拍拍手,清理下手中灰尘,一边对我说,“小鲨鱼肯定吞不下衣服,但遇到大型鲨鱼,一旦上钩了,那就是一笔小财,一身全是宝,肉可以吃,其他地方保存在冷库里,等上岸后,这帮水手把它卖了,再一起分钱,也算有额外收入。”
我算多了解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了,但我也顺带想到另外一件事,这里是深海,看架势鲨鱼不少,我们的船别出事,不然面对海狼,我们只有任其宰割的份儿了。
这样一晃到了晚上,我们这些不在岗人员,都聚在餐厅吃饭。这船的餐饭也算丰富,四菜一汤,还带荤。尤其水手都膀大腰圆的,饭菜不定量,以吃饱吃好为主。
我们这些当官儿的,都聚在一片,其他水手聚在一片。
要我说,本来这船上没几个领导,平时当官儿的用餐区,支起一张小桌子就够用了,没想到这次,一共支起来三张桌子。
除了多了我们三个二副以外,还有六个三副……,当然他们也不是真的三副,这六人还有一个是女子,都该是姜绍炎找的手下。
我对那个女子有点兴趣,不过不是想谈恋爱那种。大家都把这女子叫玛丽,看长相有点混血儿的感觉,我观察到,她拿筷子时,大拇指侧面以及食指都是黑的,这可是厚厚的茧子。
我记得爱玩枪的人,食指有茧很正常,但玛丽的大拇指还有茧,分布区域还这么特殊,我怀疑她善用一种很怪的武器。
头次见面,我也不能直接问,总不能说,“大妹子,平时耍啥东西,拿出来给哥瞧瞧呗?”那她要是暴脾气,面对我这种不礼貌的,不得削我啊?
姜绍炎肯定对这六人有很深的了解,吃饭期间,他不谈家常事,而是借机说说任务。
他说凭今天掌握的消息,我们的航线是对的,就这么继续往下走,另外今晚还是老计划,全都早点休息,保存体力。
那六人拿出一副绝对服从命令的态度,应声点头。而且他们吃饭很快,随后就撤了。
我磨磨蹭蹭的,等吃完时,餐厅都没啥人了。我也本着听姜绍炎命令的态度,跟铁驴说,“走吧,现在回去睡吧。”
铁驴却摇摇头说,“别人可以休息,你不能。”
我心说凭啥?我咋这么特殊,这么点背呢?我不服的跟他犟了几句。铁驴告诉我,通过今天一天时间的观察,他发现我身子骨有点懒,这不是好现象,要带我饭后运动一下,拉拉体力。
我真不想去,铁驴又说了一句话,让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强调鬼岛之行一定很危险,要遇到麻烦了,我身子要能扛的住、逃得动。
我妥协了,但这畜生啊,嘴上说拉拉体力,实际带着我在甲板上,贴着船栏杆这么跑了不下十圈!
他中途还一二一的喊口号。我估计这一番下来,自己少说跑了几十里地,最后都快累的吐白沫了。
我昨晚上没咋睡好,因为太颠簸,这次拉练完回去,也别跟我说什么颠簸不颠簸的话了。
我躺在小床上,几乎翻着白眼,晕着睡过去的。
我还做梦了,也绝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到自己跟铁驴成了红军,我俩扣着一顶狗皮帽子,穿着大棉袄,握着老掉牙的汉阳造,正急红眼的过草地呢。
当然这只是梦,我俩在梦里这么奇葩也好理解,但睡着睡着,当我又一脚踏到一片草地上后,整个草地消失了,我面前竟然是一片深渊。
我吓得妈呀一声,而且这还没完,现实中的我也摔倒了地上。这么一弄也醒了。
我迷迷糊糊感觉到,铁锚号竟然停了!
☆、第五章 恐怖死尸
我们正在往鬼岛开进,这里是茫茫大海,也不是城市里的道路,夜里行船,不会遇到交通灯紧急停车的说法。
我知道一定出事了。这时姜绍炎和铁驴也醒了,甚至也被停船震了一下,只是他俩运气好,少半截身子在床外,倒没被摔下来。
我们先后站起来,想往外走,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姜绍炎走到最前面,来到门口后,他又突然停下脚步,想了想。
我也搞不懂他脑袋里琢磨啥呢,就催促一句,“快点出去吧。”姜绍炎反倒不听我的,又带我俩往后退了退。
他拿直觉说事,觉得我们俯身出去更妥当一些。
也怪我观察不仔细,二副舱室的门有猫腻,姜绍炎在门栓上摆弄一番之后,竟单独把下面的半截门打开了。
虽说这么一来,我们跟钻狗洞无疑,但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