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指了指脑门上的那个洞,我真不好回答啥。因为脑死亡代表的就是死了,姜绍炎这种另类的情况,也不能用死一半来定义他吧?
姜绍炎脸色突然发沉,呼吸还急促起来。我看着不是啥好现象,正巧床头有呼叫器,我赶紧按下叫医生,也跟姜绍炎建议,让他赶紧休息一下,等养好身子再跟我说。
姜绍炎却微微冷笑,猛地抓住我的手,挤着嗓子强调几句话,“记住了,我说的这些都是秘密,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但你真的又不得不知道。你一定把它咽到肚子里,永远永远,不然会有大麻烦。”
他没说这大麻烦具体是啥,我却隐隐猜到一些。
这时病房门开了,从外冲进来几个医护人员,他们对姜绍炎开始抢救,而我被他们请了出去,其实这是说好听了,跟轰出去没啥区别。
我焦急的在外面绕圈走着,也拿出手机要给铁驴打电话,但发现这里根本没信号。
我挺纳闷,心说没信号的话,刚才姜绍炎怎么给我打电话的,难道说,这次没信号是姜绍炎耍了什么手段,为的就是跟我说这些秘密么?
也真被我猜中了,没多久有个护士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小黑匣子,要是放在不起眼的地方,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护士看我还在门口,动了动嘴巴,最终没说啥。
我没管她咋想我的,主动靠过去问了句,“乌鸦情况怎么样?”
护士没理我,飞快的往护理台走着,我不依不饶,跟着她。这样来到护理台了,护士跟其他医护人员说,“赶快联系,病人需要特殊血液。”
这病人指的一定是姜绍炎了,我猜特殊血液指的就该是毒血吧?因为之前姜绍炎咬过我,他既然是个特殊的活人,需要的东西也一定不一般。
我赶紧接话,把胳膊举起来,跟他们说,“我的血液特殊,可以用我的。”
那些护士都扭头看着我,眼神很怪。这时候有两个人嗖嗖往楼上跑,其中一个还嗤了一声,扯嗓子喊,“大麻烦,你就是个o型血,别以为这就叫特殊,你也少捣乱。”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是老猫和铁驴。
那些护士眼神又不怪了,一边催促我离开,一边安排特殊血液。
老猫和铁驴沉着脸把我拉到一旁,老猫又过去跟护士们沟通,铁驴死死拽着我,还盯着我问,“徒弟,在霞光镇那次,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不管以后提啥要求,你都会听我的并去办么?”
我印象有些模糊了,不过打心里也隐隐意识到,确实跟铁驴有过这么一种商定。
铁驴观察我表情,猜到我心中想法了。他又说,“那好,是老爷们就不许耍赖,你跟我走,我现在要你办一件事去。”
我好奇会是啥事,而且怎么在这儿当不当正不正的时候,他非得兑现呢?
我不想去,铁驴强拉着我,等我随着他来到楼梯的偏僻处时,铁驴四下看看,确保没其他人后,跟我说,“我让你答应我,不要管乌鸦的事了,尤其不要跟任何人说你的血特殊,懂么?”
我诧异了。其实自打铁驴和老猫出现后,他俩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眼睛微微红肿,似乎哭过。
这时铁驴又忍不住掉了两行眼泪,说乌鸦这次身子根本不行了,往俗了说,各个组织和器官都到寿命了,根本救都救不回来,你的血再特殊,又有什么用呢?
我不信铁驴的话,因为刚才护士没说这种情况,还嚷嚷着要血呢。
我念着救姜绍炎要紧,也想耍赖不听铁驴的话,我趁空又要往病房里跑,铁驴却提前把我拦住了,还下手对我脖颈打了一拳。
我肯定熬不住他这么打,也一下子昏迷了,但在晕前,我记得铁驴念叨的一句话,“你就是o型血,不特殊,懂么?傻徒弟!”
☆、第一章 葬礼
按正常来说,铁驴把我打晕,我昏个大半天就顶多了,但这次我好几天都没醒。
迷迷糊糊的,我也试着睁开眼睛,见到的却是有人在给我注射药物,我也忘了他长相了。
这样到了一个晚上,我最终彻底醒了,不过屋里烟味很重,我醒后第一感觉就是恶心想吐。
我扭头左右看看,铁驴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一根烟,地上一堆烟头,另一侧是老猫,他蹲在一张桌子前。我从没见过他吸烟,但现在的他,同样捏着烟,地上烟头数表明,他也没少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