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莽人很高兴,也立刻动手吃起来,本来气氛很热闹,大家还有说有笑的,突然间铁驴身子一顿,别看嚼着肉呢,还是闷闷骂了句,“卧、槽、啊!”
紧接着他有要吐得意思,也幸亏捂住了嘴巴。我纳闷他咋了?也凑过去问了句,其他莽人都看着铁驴。
我本想劝铁驴,真要肚子不舒服,非要呕吐的话,你也有个谱,提前跑的别的地方吐,不要影响大家食欲。
但我话都到嘴边了,又无意的看了铁驴碗一眼。这里的肉少了一多半了,有一个很特别的肉块半漂在汤里。
我当法医这么久,对人体组织很熟悉,我一眼认出来,这他娘的不是人的上嘴唇连着一小截鼻子嘛?
我脑袋嗡了一声,心说熟郎布这个畜生,身为纯洁的“原始人”,竟也懂得骗人!
别说还劝铁驴啥了,我整个胸口都澎湃了,嗓子眼涌动起来。
我伸手捂住嘴巴,但一口脏东西从胃口反了出来,我也不想太失仪,扭着身子往外跑。
中途脏东西顺着我指缝往外溢,那股恶心感就甭提了,最后我找个空地,爽快的哇哇起来。
铁驴和老猫也从饭桌上撤下来,一左一右赶到我身边。
看我吐完,老猫还递过来一支烟。我确实需要吸根烟压压惊,不过这一刻看着嘴角挂笑的老猫,我突然觉得,他刚才没吃肉,会不会早就看出什么来了?
但他也忒不地道了,不通知我们。
现在说啥都晚了,我心里有种默默流泪的冲动,也只能这么样了。
这支烟刚吸了一半,熟郎布跑过来问我什么情况?我对他没好脸色,也问他,“这是人肉为啥瞒着我们?”
熟郎布一脸不解,挠着头说,“这怎么是人肉,都是那些雇佣兵的肉,他们过来捣乱,只配当狗,是狗肉!”
我算明白狗肉的意思是怎么来的了。
我们仨也不想在这问题上跟熟郎布太较真。但我们仨也不想继续享受人肉宴,都谎称吃饱了。
熟郎布回去跟他的同伴继续吃,我们找个空地坐着休息起来,我们背包里还都有压缩饼干,也就拿这个充充饥了。
等莽人吃完饭,老猫又把熟郎布叫过来。上回我们帮了整个部落的忙,现在也要弄弄我们的正事了。
铁驴背包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的一些药名,大部分的药名都被划了,只剩下四种。
铁驴拿着药方子跟熟郎布说了药名,问他这些药部落里有么?
我也在一旁支个耳朵听着,有红体太岁、龙冠灵芝、铁皮石斛以及玄武卵。
我不知道玄武卵是啥,但不得不说,前面三种药,每一种单拿出来,都是臻品中的臻品,这么一对比,玄武卵肯定更不一般。
熟郎布听完眨巴眨巴眼,说太岁、灵芝和石斛确实有,巫师家有个铁箱子,里面就有留下的现货,但玄武卵吧……
他纠结的摇摇头。我观察他的表情,能感觉出来,他的摇头并不代表没有,反倒给人中他不愿意拿出来的感觉。
我知道这药对姜绍炎的重要性,也插话说,“老布啊(老布是我给他起的外号),你就别抠了,信使们等着它急用呢。”
铁驴也强调一句,又说为了这药,需要信使们继续做啥的话,我们也伸手帮忙。
熟郎布还是拿不定主意,转身回到同伴中,跟他们商量起来。
我隔远看着,他们商量的很激烈,有人反对有人支持的,我们只能耐心等着,过了足足半个钟头,熟郎布又回来了。
他跟我们说,“玄武卵在地狱之门的入口处,要得到它,必须用到魂魄勇和妖灵草这两样东西。”
我满脑子问号,心说妖灵草又是个神马东西?我看过的药理书籍中对它没有过记载啊?
我问了句,熟郎布又说,我们要去妖洞,把妖灵草弄出来才行,而且说到这,他脸现一丝惊恐,随后又一暗淡。
我彻底被他绕迷糊了,铁驴和老猫没我想得多,又或者他们不过多考虑这些没用的,既然有玄武卵的下落,也有得到它的办法,他俩就又催促,说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