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文钱要了碗茶就坐在那里听南来北往的人谈天说地。
“这如今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可不是,这些人要便宜不说还得看货好不好,哪像往年啊,随便什么,不要几天就抢光了。”两个做生意的小贩感叹。
“哎,听说啊,今年的米粮要涨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是真的我回去了就得叫家里的夫郎们囤粮了。”
“你说的这事啊,我也有耳闻,我表姨的外甥的妻主的弟弟嫁到京都的洪家做季叔,听他说好像是要打仗了。”
“你这消息都好久的了吧,去年大凰和北凉就打起来了,如今有的说要议和有的说还要继续打,要我说啊,干她爹的,就给她们打服才算。”
“你说的简单,劳民伤财,那是说打就能打的。”
“嗨,说那么多有啥用,离咱们远着呢,这些自然有上面的人操心,咱们呀能顾好夫郎孩子就得了。”
这话一出隔壁桌的人都消停了,话题又过渡到娶夫郎上面去了。
林锦鲤默默松了口气,她正坐在她们旁边,生怕她们吵起来口水喷到她的碗里了。
倒不是她心大,实在是打仗是目前的她一点也触及不到的东西,她想再多也无用。
这时茶馆又进来三人,要了吃的喝的,在靠墙的位置坐下后几人就开始说话了。
“听说了吗,宁安府太守那个有病的大女儿死了。”
一个四十多岁,长相粗犷的女人压低声音凑近同伴。
林锦鲤离她们也就隔了一个空桌的距离,她模糊听见宁安府太守女儿,就默默竖起了耳朵,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太守女儿。
“你说那件事啊,我也知道,我亲戚的亲戚在太守府倒夜香,听说是自己跳湖死的,找到的时候,人都浮起来了。”
“不是说太守只有一个女儿吗?就算有病,也不应该没人看着,轻易就死了。”
“太守女儿有病吗?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你不知道,太守之前生的是双胎,一子一女,女儿叫秦怀亦,儿子叫秦怀羽,说是太守以前去外地任职的时候孩子太小就没带去,回来后就剩一个女儿了,儿子出了意外,没了。”
“我也听说了,有的说是她的政敌干的,有的说是意外。”
另一个女人又开口“后来她这个女儿就老是说自己是秦怀羽,经常穿着男人的衣物到处跑,神神叨叨的。
被太守送去她表妹家住了些时日,之前回来不久还差点放火烧了太守府。”
“那现在太守不是绝后了吗?”
“绝什么啊!人家去年八月就又生了一个女儿,这个要是活着,还丢人呢。”
几人的声音越说越低,林锦鲤也越凑越近。
“别说,这家的茶水还真不错。”
“可不,糕点也用料扎实。”
“一会儿走的时候带上一些路上吃。”
几人突然就转了话题,林锦鲤后知后觉的看过去,发现她们虽然还在说话但是三双眼睛都不善的看着她。
“呃,三位继续,在下先行一步了。”
林锦鲤速度离开茶楼。
她总觉得她再待下去,她们要揍她,要不是看她穿着普通学子们常穿的儒裙,估计这顿打已经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