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朴国昌抬头哭道,“最主要的是,奴婢也没证据呀!要说私心,奴婢仅有的私心就是,奴婢知道奴婢自己是最没用的人。。。”
“奴婢哪敢贸然跟您说?那人在宫里也定然有着自己的眼线,奴婢哪知道谁是她的人,谁不是呀?”
“万一奴婢不慎走漏了风声,万一害了三爷,奴婢。。。万死都难辞其咎呀!”
“等等!”
浑身瘫软的李景隆,突然开口。
“你。。。。那天是故意让包敬把咸阳宫裁撤宫人的名单,送到光禄寺的,对吧?”
“公爷明鉴!”
朴国昌苦笑点头,“以前光禄寺都是文官管事,甚至还有吕家的子弟担任过光禄寺卿。。。所以这公文,奴婢派人送过去也是白送!”
“直到公爷您当了光禄寺卿,奴婢想着您是皇亲国戚,新官上任肯定要慎之又慎,所以故意不在公文上盖章,使得包敬不得不把公文送到光禄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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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果如奴婢所料,您把咸阳宫那边的公文直接给打了回来,而且还把那几个要被裁撤的太子元妃身边的旧人给留下了!”
朴国昌继续道,“奴婢又添了一把火,让惠妃娘娘收留了那几人。这样一来,咸阳宫裁撤太子元妃身边旧人的事,就会满宫皆知。。。。”
说着,他再次朝着朱元璋叩首,“奴婢虽是这两年才到皇爷您身边来伺候的,可也知道您的性子,最是眼里不揉沙子。。。”
“其实这些年。。。”
朴国昌嚎啕大哭,“奴婢一想起先皇后的遗愿就夜不能寐。。。。现在查出些眉目来了,奴婢。。。奴婢可以去死了!”
忽然,朴不成也开口道,“你也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好听!你先前之所以不说,也是因为你自己。。。怕死!”
“你让咸阳宫那边把公文送到曹国公处,想的就是既能让皇爷起了怀疑之心,又能把自己摘出去,对不对?”
顿时,朴国昌身子一软,缓缓的栽倒,像是烂泥一样。
“拉下去!”
朴不成又冷喝一声,“你对得起先皇后对你二十多年的宠信吗?”
“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