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
散会前,宋采唐提醒大家注意:“月桃身体内的东西,具有唯一性,很特殊,找出它们的出处,就会知道凶手是谁。”
她说的很隐晦,但大家都懂。
祁言心内暗骂一畜生,才又叹气:“可那些金珠银珠珍珠,都是财货,并没有特殊标记,只要有钱,谁都能有啊。”
赵挚敲了下他脑门:“所以才要找。”
什么都有标记,一下子锁定了凶手,这案子哪会如此让他们如此费心?
温元思跟着感叹:“月桃为什么特殊,目前仍然没有头绪。”
“好歹理清很多,可以先做嫌疑人排除。”
宋采唐手捧茶盏,眉睫低垂:“这个连环凶杀案,虽两个死者都和米家有关,看起来似乎能引到私仇方向,但其他受害者并非米家女儿,凶手会杀问香和月桃,也不是因为她们的身世。”
而是身份。
花娘的身份。
宋采唐提醒几个男人:“起初我考虑过模仿作案,但花娘生死失踪太不敏感,官府知道的都少,何况别人?”
古代和现代不一样,讯息不发达,别人很少知道,想模仿都难。
赵挚指节敲了敲桌子:“本案所涉之地,并非只是栾泽,停尸房尸体并不都出自本县,凶手行凶有一定的范围值。付六为妙音坊龟公,身负调|教花娘之职,几乎长年累月在本地,没出去过,此已查实。”
所以他很可能不是凶手。
温元思接话道:“米家世代居于栾泽,大房尤是,几乎没出去过,米高杰只有数年前去过一趟汴梁,近几年一直都在本地,未曾出去过——此言取供米家下人。”
如果米家下人没有说谎的话,米高杰是本案凶手的可能性也比较小。
剩下几个,于明知,范子石,郑康辉,刘正浩……
宋采唐素白指尖在茶盏壁上无意识轻拂:“本案凶手,十年前就开始作案,中间一直不停……我感觉凶手有些肆无忌惮,像是背后仗着谁,从来不怕的……”
这样一想,于明知的嫌疑就小了。
于明知有钱,也能搭上人脉,但家世并不怎么好,走到今天也是靠自己努力,没这么硬的靠山。
“当然,查还是查的。”
只是方向要明确,重点要清晰。
祁言拍了拍脑袋:“我怎么忘了,我这几天,注意了下这几个公子哥,刘正浩和郑康辉,因为家教,都很有礼有节,很亲切,反倒是范子石,平时在外长初善舞,笑的跟朵花似的,回到家有时会发脾气,下人们评价,他的脾气并不怎么好……凶手会不是会是他?”
毕竟那么残暴,看不出来的人最可怕了。
宋采唐摇了摇头。
变态杀手的行为,不能以平常论处,平时人人说好亲善的,并不一定真亲善。
但是——
“范子石是个非常灵透的人,消息很多,”宋采唐认为,“他不是凶手,可能也看到,知道点什么。”
赵挚站起来:“我会注意。”
宋采唐再次提醒:“都是有名有姓有身份的公子少爷,查起来可能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