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一点也没有发现他的异状,“我想那和我什么关系也没有不是吗?我说过等你恢愎记忆,我会要你把欠我的连本带利还给我,至于其他的,我完全不想知道。”心痛让她除了自己的伤口之外,其他事再也看不到。
在她的眼中,他们全是她噩梦中嘲笑着、鄙视着她的那些大怪兽,用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不留情的撕裂她仅存的自尊……
“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话?我们是彼此相爱的不是吗?你为什么要否定我们之间的事?”杜羿生几乎哭喊出声,那胸中喘不过气的剧痛和心痛逼得他忍不住曲下身子,紧紧的按住自己的胸口。
“羿生,够了!”杜御生飞快撑住自己的弟弟。“你要赔偿是不是?我早该知道像你这种女人,要的终究只是钱而已,一千万够不够让你闭嘴?”
他飞快的由西装口袋中掏出支票簿和笔,毫不迟疑的签下了一张八位数的支票,他看过太多次羿生发作前的预兆,他知道现在的羿生一定非常痛苦,如果这八位数的支票可以让他把羿生带出他现在所处的地狱,对他来说没什么舍不得的。
“大哥,不要……”杜羿生急急的想制止,可是胸口的痛苦让原本就不善于言辞的他更是说不出半句话。
但他明白,他大哥这样对若月,若月怕是说什么都不会原谅他的了。此刻,他一点也不敢看若月,他怕看到若月眼中的冰冷,更怕若月真收下那些钱,然后将他完全剔除在她的生命之外。
“要不是予旋去通知我,我还不知道你们真的一群人来欺负若月,真是太过分了!”花嫣儿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但是由她的话听起来,大概是风予旋玩的把戏。
“你……”杜御生没想到还会有其他人出现。一看到花嫣儿的脸,让他一向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微微的变了色,但也只是一刹那,他又变回那个不苟言笑的冷面人。
“你这个人把若月当什么了?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只要钱的人,她才不会收留当时什么都不知道的阿生,我们这儿可没人把阿生和杜羿生画上等号。”平时一向温顺的花嫣儿,少见的用着严厉的口吻为若月抱不平。
若月有些讶异花嫣儿会这样护着她。她对花嫣儿摇了摇头,伸手抽过杜御生手中的支票,“你的支票我收下了,一千万呵!为了让你弟弟远离我这种低三下四的女人,你出手还真是有够大方的,不过,这对你来说一定不算什么吧!不过,我这个人一向也不爱占人便宜,除了扣掉你弟弟欠我的,剩下的我就当你们打扰我生活的补偿,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久谁。”
“若月……”何沁兰第一次出了声。在还没有见过若月之前,她可以说服自己不来看她,可是打了照面,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她想做的只是好好的拥着若月,好好的弥补她以往的错误,“我可以承受你的怒气和怨怼,但是,我不想就这样被你排除在生命之外呀!”
若月别过头,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手中的支票,“看到了吗?你也不用对我有什么亏欠,这支票我已经收了,从此,我和你们这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不管是想来找人的、想赎罪的,还是想做什么的,现在你们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可以请你们离开了吗?”
“若月!你不要收那一千万,我可以给你更多……”杜羿生挣扎着疼痛的身子做最后的反抗,他不要就这样失去她!
“羿生!像她这种拜金的女人要的就是你的钱,这种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我不许你和这种女人扯上关系!”杜御生冷厉的打断羿生的话。
“可是我只要……”
若月不想再听到更多的侮辱,她转身打开门,然后又回过头,脸上的假笑假得几乎可以看到她笑容底下的不悦。
“你们慢慢讨论,我还要赶在三点半之前把这支票存入银行呢!一千万一天的利息对我这种小人物来说,可是很了不得的,恕我没时间招待你们。”
“该死!我不要打针!”
杜羿生挥开了杜御生用直升机直接从医院请来的大夫,不顾反对的,他冲向了杜御生所在的房间。
杜御生包下饭店的顶楼,所以杜羿生跌跌撞撞的在饭店走廊上奔跑,而身后还跟着一堆医生和护士的奇特景象,倒也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杜羿生一推开房门,入眼的即是杜御生忙着用电脑对远在美国的公司下达指令和满室不停的传真声音,这儿俨然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办公室。
他想起杜御生一向是个忙得连假都没有的人,这一次为了他到台湾来,一定是费了他好大的一番工夫,想到这里,原先的不满也只剩下浓浓的不舍和不安。
“羿生?你怎么不在房间好好的休息?”杜御生皱着眉抬头看向胆敢在他工作的时候来打扰他的人,一发现是脸色苍白的杜羿生,不耐烦一下子转成了关心。
他看了一眼门外惶惶然的医生和护士,不用说他也明白这大概是什么情况。
“羿生,有什么事等你休养好了再说。”
杜羿生摇摇头,“除非你听我把话说完!”
杜御生为他弟弟少见的反抗皱起了眉头,“如果你是想说那个女人的事的话,我劝你不用多费唇舌,在我还没来找你之前,我已经请人调查过她了。”
“你调查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杜羿生不敢相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