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没给楼箫一万,只扔给她五千,对于楼箫,就是给再多的钱,也是无底洞,因为她的毒瘾一直在。
“你就给那么点钱,刚才剩下的小刚都拿走了,哎呀,姐,你有姐夫,又不差这点钱,你就再给我点怎么了。”
当时我真想将楼箫扔在地上不管了,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想起我爸闭上最后一眼时目光还看着楼箫,想起我妈疯疯癫癫的满村子跑,我咬牙道:“要钱没有,现在你跟我回去。”
我将楼箫带回公寓,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给店里面打了个电话,交代员工们一些事,也就让楼箫躺床上给我休息,我去超市买一些月子里吃的补品。
楼箫前脚答应的我好好的,当我买了东西回去,屋子里哪里还有人,我忽然想到什么,立马跑去自己的卧室,打开抽屉,原先放着的一万块已经没了。
看着空了的抽屉,我坐在地上好久没动,不是心疼钱,而是无奈。
楼箫之前口中的聚会,我虽没问,也知道是什么聚会。
想到楼箫刚做了手术,接着就跑去吸毒,完全就是在玩命,而我却毫无办法,虽然每次接到楼箫的电话都是要钱,可时间久了没接到她的电话,我又会担心,担心哪天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让我去领人,或者说再也接不到电话,人就从世界上这么没了。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我正打算起身,却听见钥匙转动门孔的声音,我倏地从地上起来出去:“你还知道回来……”
我以为是楼箫,看清是傅容庭时,我后面的话也就咽了下去,改成了:“你怎么回来了?”
傅容庭很少回公寓,就算回,那绝对也是深更半夜,还是头一次在晚上八点之前回来。
傅容庭在玄关处换了鞋,走到我面前,用他一米八五的身高低头看着我这个一米六五身高的人说:“看见自己的丈夫回来了,作为妻子的你,好像不太欢迎?”
淡淡的反问,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好像透着那么一丝不悦。
因为楼箫的事,我没多大兴致,淡淡的说:“我以为是楼箫回来了,今天她刚做了手术,现在又拿了钱去吸毒。”
傅容庭知道楼箫的事,我也就没瞒,这话我本也就找个人说说,不想埋在心里而已,没指望傅容庭会帮忙什么,但没想到傅容庭拧着眉心说:“我让人去找。”
傅容庭一直知道楼箫吸毒,却从来没管,他不是沈晨南,就算楼箫被带进派出所了,也只有我一个人去领,对于傅容庭,我本就不奢求他那样做,他能提供我妈在精神病院里的开销已经不错了。
傅家人不知道我妈是疯子,也不知道我有个这样的妹妹,在傅家人眼里,我就是个孤女。
我连忙说:“不用了。”
傅容庭目光沉沉的看着我:“那你想让她死在外面?”
第23章:离婚补偿
傅容庭问的我哑口无言,我自然不会想自己的亲妹妹死在外面。见我没说话。傅容庭掏出手机,一面往卧室里走。一面也不知给谁打了电话,我只听见楼箫两个字,然后他回头问我要了楼箫的照片,给对方发过去。
傅容庭突然回来已经让我讶异了,现在又突然出手相帮。就更让我惊讶了,但我识趣的没问。
他打了电话之后。我手捂着腰过去:“你吃……”
刚准备过去问他吃晚饭没有,没想到他却突然转身。然后我就这么撞上了,傅容庭的胸膛跟石头一样硬,撞的我退了一步,也正好这一步。成功的将我的腰给闪了,痛的我喊了一声。
腰上贴着药膏本来就火辣辣的,现在这么一闪。辣中带痛,酸爽的让我咬牙直吸冷气。
傅容庭眼疾手快的将我拉回去。见我捂着腰,迅速撩开我的衣服,沉声道:“怎么弄的?”
虽然跟傅容庭坦诚相见过不止一次两次了。但这么突然的被人撩开衣服。我多少还是尴尬:“不小心撞到了玻璃门上。”
傅容庭皱眉,扶我到床上趴着,本来之前还不用的,刚才这么一闪,一时半刻还真不敢动。
“你先躺着。”
傅容庭说了这么句人就往浴室去了,我正纳闷着,就听见浴室传来水声,没一会儿,傅容庭手里拿着冒着热气的毛巾过来,撩开衣服,撕下我之前贴的药膏,尽管他的动作很轻,但药膏是紧粘着皮肤的,撕扯的时候还是疼。
撕下药膏之后,他将热毛巾叠好敷在腰上,热气钻进皮肤,疼痛也得到了缓解,我拿余光去看傅容庭认真的表情,他随意的举动,就像是一台老式的机器突然上了油,开了电闸,又轰隆轰隆运作起来。
我就是那台老式的机器。
今晚傅容庭的表现让我受宠若惊,如果是在傅家,傅容庭这样做还有道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根本不需要。
明明是千年寒冰不化的脸,却做着让人暖心的事,我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话不过大脑,脱口而出:“傅少,今天怎么这么体贴,你这样做会让我以后离不开你。”
傅容庭微扬着眉:“为什么?”
话已出口,索性我就顺着话半认真半玩笑道:“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容易感动,为了避免以后我对你死缠烂打,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好。”
傅容庭沉吟着,手上的动作倒没停,在我以为惜字如金的傅容庭又打算沉默时,他忽然开口说:“你楼笙不会。”
这么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我不明白,傅容庭笃定我不会感动,还是不会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