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想着待会问了地址,自己去把楼箫带回来,傅容庭这样说,我自然不会拒绝。
我没傅容庭那么奔放,拿了衣服我去更衣间换,想着早上下雨了,今天肯定很冷,我拿了件厚毛衣和加绒的羽绒服换上,从更衣间出来的时候,见傅容庭背着我站在床头柜前,我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傅容庭回过头,语气比平日骤然冷了几分,冷声质问:“你一直在吃这个?”
他手里拿着上次我在路上买的毓婷,包装已经拆了,我吃了一颗,当时我心想着哪天还会用上,花钱买回来的,总不能扔了,也就带回来了。
也不知道傅容庭哪来的怒气,我老实回答:“上次买的,就吃了一次。”
“以后不许再吃。”说着,傅容庭将毓婷以抛物线的弧度扔进了四米外的垃圾桶里,然后拿着领带冷着脸出去。
我对着他背影道:“你不弄里面,谁愿意吃药啊。”
这话说出去后,我好像看见傅容庭的脊背顿了顿,但又觉得是幻觉,傅容庭的步子没慢,眨眼就出了卧室。
我有点莫名其妙,这药是我吃的,傅容庭他生什么气,难道他还想着我真给他生一个吗?
呵,怎么可能。
本来好好的气氛,被毓婷的事给弄的僵了,但傅容庭没丢下我,还是带着我去见楼箫。
车上,傅容庭忽然开口问我:“你想没想过送楼箫去戒毒所?”
戒毒所。
楼箫不需要去,她的毒瘾不大,而且吸的只是最基本制幻的,我从带她去过戒毒所,没必要,毒瘾她能控制住,控不住的是心。
我摇头:“不用。”
傅容庭不多事,不多话,我拒绝了,他自然不会再开口,专心开车,想到他昨夜让人找楼箫,我说:“傅少,昨晚谢谢你。”
昨晚就该说的,可能傅容庭不需要,但我能说的,也就这句谢谢了。
“不用,她是你妹妹。”
淡淡的语气,这句话让人有些探究,总觉得该有下句‘她是你妹妹,也就是我妹妹’,但明显的,我想多了。
我去看傅容庭,完美的侧脸还是没什么表情。
傅容庭让人给楼箫开了一间房,我们去的时候,楼箫还没起床,负责看着楼箫的人就在门口站了一夜。
我让傅容庭先去公司,剩下的自己来就行了。
手术加上吸毒,就隔了一晚上,再看见楼箫,我应该气的,可又忍不住心疼。
楼箫跟我差不多高,可体重连八十斤都不到,瘦的只剩皮包骨,五颜六色的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她睡的沉,我进来了也不知道。
平日里的楼箫真是分分钟气死人,那种拿命不当命的态度,让人恨不得扇醒她,睡着的她,又让人止不住怅然。
我将手里的包放在柜桌上,看了眼时间,将窗帘拉开,然后将楼箫摇醒。
楼箫睡意朦胧,见到是我,眼睛一下子全睁开了:“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拿出做姐姐的气派:“穿衣服洗漱,跟我走。”
第25章:疯子妈
楼箫不把我当回事,又缩回被子里去:“去哪儿啊。我还没睡醒呢。让我再睡会儿。”
我将刚缩进被子里的楼箫拽起来,冷声道:“现在已经十点了。赶快给我起来,你以后还想认我这个姐,现在立刻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