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别去看了吧。现在沈晨北脾气这么大,万一再发狂,受罪的可是你,也不知道这沈晨北怎么回事。他怎么就舍得对你下手。”杨欢十分纳闷。
我又何尝不疑惑,沈晨北怎么能如此冷漠,这一点不像他。
“还是过去看看吧。”在我坚持下。杨欢只得扶着我去看沈晨北,只是这次他不再见我。甚至连窗帘都全部拉上了。
任我怎么说,沈晨北都不松口,沈伯父也只能摇头无奈道:“你还是回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杨欢气的想骂人。也当真对着病房门口骂了几句:“沈晨北,你还是不是男人,楼笙每天都来看你,你不见也就算了,现在见了,还没几分钟呢你就将人推倒在地上,你是受苦受罪了,但受罪的不止你一个人,你在痛的时候,楼笙他心里也不好受,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出来说句话。”
回应杨欢的是一片寂静,沈晨北连一个字也没有,沈伯父深深叹道:“你们还是走吧,就让他一个人静静。”
沈伯父照顾沈晨北两个月以来,苍老的不是一点半点,银白的头发看的让人揪心,我对着门口说:“你先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两个月的疼痛让沈晨北性情大变,我跟杨欢只得回去,在医院门口遇到来跟沈伯父换班的李曼青,每天我们都会在医院里见到,只是那个爽朗的李曼青因为沈晨北的事变得沉默安静了。
“我这给你也准备了一份,你天天来回奔波的,吃点补气血。”李曼青将手里其中一个保温桶递给我。
“真是谢谢了。”想到沈晨北的反常举止,我说:“曼青,有关沈晨北的病情,我有些疑惑想不明白,他的脾气忽然变得如此暴躁,是不是不仅仅因为疼痛?你们是不是有其它事瞒着我?”
杨欢替我接了李曼青递过来的保温桶,李曼青对于我的话垂下了眸子,没有立刻否认,但也没承认,不过这也足够让我确定,沈晨北一定还有其它事。
我急问道:“曼青,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关于沈晨北的病情,除了沈伯父,医生是不会向其它人透露,我只能来问李曼青了。
李曼青迟疑了一下说:“有些话我不方便说,沈晨北交代过,不能告诉你,等他有一天自己想说了,你亲自去问他吧。”
心立马一沉,我焦急地问:“是不是他身体还有其它问题?有什么危险吗?”
李曼青沉默了一会儿说:“谈不上危险,我也说不清楚,你还是先回去吧,等他想通了,自然会告诉你,我先进去了。”
李曼青可能也怕我再问,说完就往里面走了,本来只是怀疑,李曼青的话让我确定沈晨北是真的有事,可想到沈晨北的样子,我根本无法去问,除了他自己告诉我。
杨欢说:“妞儿,这沈晨北到底还有什么问题?背上的伤不都慢慢的好了吗?腿上的伤口也在愈合,难道以后还能瘸了?医生也没说啊,不是还说过些日子就能出院了吗?”
瘸了?
沈晨北的腿当初是被断言要锯掉才能保住命,还是连成杰介绍的医生才保住了腿,难道保住了腿,最后却走不了路吗?
回想这段时间我见到的沈晨北,他一直都是在床上,从未下过地,难道真如杨欢所猜想的吗?
想到这个可能,我立马返回医院,可沈伯父跟李曼青都说沈晨北的腿没问题,正巧医生来视察,也说沈晨北的腿没问题,但我再问其它的,医生就不再说了,只说一切都在恢复当中,让我放心。
我想不到沈晨北到底怎么了,他又拒绝见我,我只能跟杨欢回到自己的医院,在车上,我揉着太阳穴,杨欢宽慰道:“别想了,这腿没问题,你还担心什么,说不定只是心理作用,沈晨北天天在病房里待着跟坐牢一样,难免有点心理变化。”
“或许吧。”
杨欢只是宽慰我而已,想到李曼青的话,我还是无法真正放心。
我的精神有点不济,可下车时,一抹熟悉的身影晃进了视线,我立马精神了,目光直直的看着那辆熟悉的车载着我恨的人离开。
杨欢疑惑道:“妞儿,你在看什么呢。”
“傅宛如刚才来过医院,走,我们快进去。”我声音有点急,刚才傅宛如既然来过,她还来干什么,想干什么?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朝医院里面走了,匆匆来到傅容庭的病房,我妈正拿着棉签给傅容庭擦拭干涸的嘴唇,见到我急匆匆的回来,茫然道:“笙笙,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见傅容庭好好的躺着,松口气的同时又难免酸涩,我没有回答我妈的话,问道:“妈,你一直在病房里?没有其它人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