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撞了?就算她说话难听了,怎么说也是你未婚妻啊。”
车成俊冲我笑笑,很是笃定地说:“她能躲开。”
“可万一她刚才要真是开枪了呢?”
车成俊依然是笑,他跟洪仙儿都有最好看的笑,但那笑绝对不是真实的内心,本来我还觉得这个男人被自己的未婚夫当众不当回事,还挺值得可怜的,可我立马又在暗地里扇了自己一耳光,真是不长记性,就算身侧这个男人皮相再怎么迷惑人,也改变不了他在洪帮的事实。
能在洪帮立足,又被洪老看中选为孙女婿的人,岂是泛泛之辈。
就在刚才,洪仙儿要真是开枪了,打的也不是他,他怕什么啊,而且他说不定也有把握阻止,在他的脸上,你看到的永远是淡定的微笑,真正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说不定还能在山前摆好茶具,优雅从容的烹茶,露一手上好的烹茶手艺。
这是在我跟车成俊认识才几个小时后得出的评价。
我没有告诉车成俊我住哪里,他却能准确的将我送到红鼎天下的门口,而在门口,一抹挺拔的身影像雕塑一样站立,是傅容庭,我不知道他在门口等了多久,当见到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他急切的过来。
我解开安全带,车成俊忽然说:“仙儿只是被宠坏了,没什么恶意,希望刚才的事没把你吓着,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或许你哪天能用得着,拿着吧。”
这浓浓的宠溺可跟刚才与洪仙儿剑拔弩张时的样子截然不同,我诧异地看了眼车成俊,这个男人伸出一只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指尖夹着一张名片。
想着沈晨北跟李曼青都在洪帮,我也就接了名片:“有的心思还是要说出来对方才会知道,拖沓的男人,最后只会错过自己的缘分。”
车成俊微微一怔,旋即唇角弯了弯,似乎在笑,如轻风拂面般的温和,他没说什么,我的话很浅显,他能懂。
我打开车门下车,站在路边目送着车成俊离开。
傅容庭看着满身是伤的我,目光郁痛,清冽的眸子迸出来的寒光就像是冰渣子,我们看着彼此,眸子里都含着微光,在被那些人追杀的时候,我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傅容庭了,我真的害怕。
他不由分说的将我横抱起来,我什么没说,他也什么没问,想必昨晚李曼青已经跟他说的非常清楚了。
我一晚上没有回来,而且又是从小八斤周岁的宴会上走开了,现在又看着我右手右脚都伤了,一进门,我妈惊讶道:“笙笙,这怎么伤了啊,你们俩昨晚这是到哪里去了啊。”
傅容庭替我找了一个借口解释:“妈,昨晚我不是打电话说了楼笙不小心被玻璃给划伤了,我现在先带她回房间休息。”
原来昨晚傅容庭也没有回来。
我妈也不耽搁,赶紧让傅容庭将我抱回房间,我妈对我一阵嘘寒问暖之后出去了,说是给我煮点补血的炖品。
我靠着床头看着傅容庭,还没开口,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老公,就在昨晚,沈晨北差点就被砍死了。”
那份余悸至今也没消失,从前只在电影里看过的桥段,竟然会在我的生活里上演,又怎能让人心情平复。
傅容庭温柔地捧着我的脸,指腹摩挲着我的脸蛋:“我知道,这是我欠他的。”
是我们欠他的。
李曼青昨晚跟我说过,若不是沈晨北先进了洪帮,那进去的就是傅容庭,昨晚被砍的也是傅容庭。
我很是讨厌他们这样的方式,可又是不得已而为之,楚天逸在洪帮的位置,虽然我只在那里待了一晚,也大致了解,现在有洪老压着,楚天逸还不能翻天,要是洪老哪天去了,洪仙儿随便被楚天逸哄哄,这洪帮也就到了楚天逸手里,到时楚天逸的权力更大,他是想怎么对付傅容庭都行。
“老公,你能不能让沈晨北离开那个地方,我真的担心他有危险,就像昨晚一样,不管出于什么,我都不想沈晨北出事,他也不能出事。”
傅容庭缄默,将我抱在怀里,嗓音低沉:“他不会出事,时候到了,他就能离开了。”
我正想问,什么时候才算是时候,他还瞒着我什么,没等我开口,他先说了:“昨晚你肯定没睡好,现在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要想,我在这里陪着你。”
他的声音很具蛊惑力,让人信服,我瞧得出,他这又是不想告诉我,其实用谎言骗骗我也行,可他不想骗我,又无法说明的时候,就只能转移话题。
昨晚我真是没怎么睡,几乎是半睁着眼睛到天亮,回来的路上我差点就睡着了,可我对车成俊不放心,警惕让我撑到了现在。
傅容庭扶我躺下,他说沈晨北不会有事,我也就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