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和小铭是真心相爱,如果我爸当年真的伤害到你们,改日我们一定会登门谢罪求你们原谅,只求您能答应我们。”殷淮南卑微的说着。
聂鑫手一挥说:“这辈子不可能,我和你爸不共戴天,就算你人再好,我女儿也不能嫁给你,你赶紧忘了小铭吧。”聂鑫不糊涂,殷淮南好就是好,他不会说瞎话。就算他是女婿最佳人选,只要他们有仇,一切都免谈。
“叔叔……”殷淮南喊道。
“爸……”石铭喊道。
聂鑫低着头不看殷淮南他们说:“这事没得商量,小铭你自己做选择,要他是要我们,反正我们刚刚见面,如果你选他,我和你妈就当重来没找过你这个女儿,就当她当年冻死在雪地里。”狠绝的语气不容反抗。
石铭急得快哭了,这根本没法选择,亲情与爱情不在同一个范围里,你让她怎么取舍。
殷淮南看出石铭的为难,一咬牙,拉着石铭走到聂鑫面前,嗵的一声跪在地上。
膝盖撞击地面的脆响吓坏了众人,石铭更是目瞪口呆。
殷淮南跪在地上道:“叔叔,原谅我接下来的胡言乱语。我不觉得有什么比女儿的幸福还重要,当年的事过去了,你们现在过的好好的不够吗?那些是非对错纠结起来是无根无底的,就为了这些虚无的东西,值得用小铭一生来换吗?我这个人谈不上有多好,比我有钱有地位的也数不胜数,可我能保证,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这么爱小铭,我可以把一切都给她。我这么好的人,你们值得因为一时之气而错过吗?这对小铭不公平啊!”
殷淮南的话真心实意,不存在什么抬高自己,只是想让聂鑫他们知道,他殷淮南是这个世上最适合石铭的人。
聂鑫听完后逐渐冷静下来说:“我们这些是非不是你一个小辈能了解的,你最好回去弄清楚整件事的始末,到时候你还能这么义正言辞,我会考虑要不要接受你,你先回去吧。”聂鑫有气无力的声音看起来十分疲惫。
当年的回忆,忤逆的女儿和殷淮南跪下的身躯都给了聂鑫压力。明明上一刻恨的要死,下一秒却摇摆不定。聂鑫开始迷茫了。
这么一说,殷淮南就知道有希望了,赶忙道谢,然后飞快的奔回家,非要弄清楚当年的事。
石铭知道整件事,心里发虚,在吴娥黛的示意下回到自己房间。
殷淮南半刻都不敢耽误,因为担心石铭的身体情况,殷伟一个人在家里急的打转。
殷淮南回来后,殷伟冲上去询问道:“怎么了?接回来没?”
殷淮南着急道:“没,不过叔叔说了,只要我了解完事再去他那说一番话就没事了。爸,你一定得仔细想想到底什么时候惹的叔叔啊。”
殷伟正是为这事烦恼,急的头都快炸了,偏偏他就是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事。
殷伟苦恼道:“要是想起来我就直接去领罪了,小铭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得尽快把这件事解决。”
“我也知道啊,可叔叔非要我们把当年的事弄清楚。”殷淮南急死了。
父子两急的团团转时,石铭来电话了。
石铭在电话里说:“我爸说当年殷氏在W市弄垮他的公司,为了还债他们不得不丢掉我。你们去查查,当年W市破产的公司老板有没有我爸。”
得到提示后,殷伟与殷淮南立马去公司查询档案,发现20多年前被吞并的某一个公司真的有聂鑫这个老板。
得知真相那一刻殷淮南急的头皮发麻。
这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叔叔说得知真相后他就没法说那番话了,的确,一个人花费所有心血修建的公司就那么被他们轻而易举的吞并,这件事落在谁头上都会气到发疯,而且当时有留言,说殷氏要孩子来偿债,方便以后培养长大后为殷氏效力一辈子,这就是小铭被丢弃的原因吧。说来真是荒谬,莫虚名的事害的小铭吃了那么多苦,说来他们真是该死!
殷淮南懵了,害人破产这件事不是小事,要原谅谈何容易。
更难的是,这件事他们并没错,大鱼吃小鱼这是商场里每日都见到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吞并公司是每一个大公司每年必不可少的项目。这也是商场的潜规则,所以原则上来讲,殷氏并没做什么坏事,秉公办理罢了。
偏偏,这里面有他未来岳父,这事可就难办了。
而殷伟知道这事后气的不行,难怪他想不起哪里得罪过聂鑫,不过是一个小公司老板,他那能记住,更何况当年吞并计划,他只是看个公司名签个字罢了,剩下的都是下面人进行的。这属于莫须有的罪名,殷伟也懒得低下头求原谅了。
殷伟不配合,殷淮南就更烦了。
事情陷入僵局,两方都没错却都有错。
想不到解决办法的殷淮南只能先打电话像石铭汇报,了解清楚石铭也是惊讶不已,这闹的的是多大的误会?
石铭赶忙去和聂鑫解释说:“爸,刚才阿南说当年殷叔叔不过是秉公办理收购公司罢了,也没做什么犯法的事,让你的公司破产他们表示很抱歉。可是……这也是常有的,你总不能因为这么件事就恨他们吧。殷叔叔他甚至都不知道有要孩子抵债这个传言。”
聂鑫一愣,随后冷着脸说:“这我管不着,他殷家一出现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多少家庭因为他支离破碎,像你这种被丢弃的孩子数不胜数。你不想伯乐死,伯乐却因你而死。这始终都是殷氏造的孽,那些通通都是借口。除非他殷伟亲自上门谢罪,否则这辈子我也不会原谅他们,你也别想嫁给那个臭小子。”聂鑫说完,站起身回了房门,将石铭隔在门外。
这么一说,聂鑫有些固执了,偏偏这是父亲,石铭也不好说什么,气的直跺脚,最终只能回去重新找殷淮南商量。
石铭把聂鑫的话说的清清楚楚,殷淮南也没气反而劝石铭:公司是我们男人一生的尊严,为了它我们付出许多,这是比孩子都珍贵的,而身处商界免不了尔虞我诈,叔叔输了公司自然要怨恨一辈子,这也是人之常情。
石铭也懂这个道理,可是一想到殷伟根本不知道这事,而聂鑫抓住这事不放,她就觉得挺对不起殷家的,她现在带着殷家的种住在外面,殷家人一定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