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现在这样,拿着释传的钱,却又端着个架子像个傻逼一样愣在释传床前,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反倒是释传要自然淡定一些,还和以前一样,是个成熟稳重波澜不惊的兄长模样。他温柔地问杵在原地的宋寄:“小寄睡不着么?”
宋寄点点头,很快又拧着眉反问道:“废话,你不也醒着?。”
释传确实睡不着,不过更多是身体的原因。他累极了后背会疼得厉害,无论是躺着还是坐着都是一种折磨,这会止疼药的药效还没上来,想睡觉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这种事情没必要同面前的小鬼解释,他权当是没听到后面这句话一样,继续打起精神来问宋寄:“不喜欢下面的房间?”
哪有什喜欢不喜欢的,宋寄就压根没注意下面房间长什么样,那会心里乱糟糟的,加上管家跟在后面,一会递这个一会给那个。
哪有什么心情来看以后自己的住所?心里净顾着找释传了,这间别墅他最熟悉的就是释传,慌乱的时候脑子里只有释传。
不过这么多年,也算练出来了,心里再慌面上不能露怯,不然气势低人一截就容易吃亏。
宋寄摇摇头,“不是。”
他挑眉冷笑了一下,气势汹汹地开始解开睡衣上的扣子。还不等释传反应过来,又一把扯掉裤子,就这么光洁地站在释传面前。
“我是来问你,你是今晚就做吗?还是等你腿好?”
他动作太迅速了,释传反应过来的时候宋寄身上只剩一条黑色的内裤,还有肩膀和膝关节处贴着的几张膏药贴。
宋寄抽条慢,十五岁了才猛地窜个子。再小一些的时候长得就个豆芽菜一样,别说打球,跑步都比同龄男孩慢一点。这么多年来练功就够辛苦的了,所以也不爱去做额外的运动。没想到都二十六了,除了身高更高一些外,身上还是和他十多岁那会一样,没明显的肌肉,但胜在线条好看。腰肢纤细,腿又长又直,是不可多得的美人骨。
可这番景象下,释传根本没多余的心思来欣赏宋寄到底有多好看,只是惊讶这小鬼什么时候学的用这种方法来壮胆了?
别人连对三都在考虑要不要出的时候,他先扔一对大小王?
太虎了,虎得释传呛了一下,随即闷闷地咳了两声,“咳咳……我不做,你赶紧把衣服穿好……咳咳……”
大概是王炸都已经丢出去了,宋寄干脆破罐子破摔,非但没穿上衣服,还越发大胆地嚷道:“买了我又装什么矜持?买回来当吉祥物啊?不过先说好老子不会脐橙。”
先前洗澡时的猜想又涌上心头,释传这个人要脸有脸要钱有钱,想要什么人不都是勾勾手指的事情?二十八的人了,肯定什么花样都尝试过了。也不知道之前的那些人是多少钱买来的,又或者都不需要用钱,单靠这张脸人家就来了。
宋寄越想越气,脸色也越发地不客气,“你肯定会,三十万买我一年,先前那么多年花过几个三十万?解锁了多少姿势?”
“我没有。”
宋寄还在低声骂着,也不知道是壮胆故意找话题还是真的生气了,耳朵红红的,眼眶也有点红。释传小声讲的这句话他压根没听到,没办法释传只能提高点音量,又说了一遍:“我说,我没有。”
提高音量说的话宋寄果然听到了,哽在喉咙里的半句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拘谨地把手背到身后,两个大拇指绞在一起抠着。先前还充满怨气的眼睛垂了下去,又密又长的睫毛盖住了他所有情绪,只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释传把话说清楚。
止痛药的药效慢慢上来,释传比刚才舒服了一些,可以慢慢地动一动。他小臂撑着床,往上挪了一点好让自己靠坐得更正一些,这样很大程度可以更多地看到宋寄。
他轻轻叹了口气,“大学毕业后还没一年……嗳,反正小寄很长一段时间,我其实过得不算太好。”
如自嘲一般,释传朝着宋寄绽开了一个笑容,继续慢慢地解释道:“你可以当报应吧。总之就是除了你没别人了,花钱的没有,看对眼的也没有,能进我房间……像你这么站在我面前的更没有。除了你,没别人了。”
释传靠正一些后说话果然比先前更顺畅一些,也更有磁性一些。他这么温柔地说话让宋寄所有的毛刺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什么脾气都没了。被安抚下来的宋寄心里舒服很多,不管真假,至少那么真诚的眼神对此刻宋寄来说非常受用。
从脸色就能看得出来,他现在没方才火气那么大,眼睛里隐约还有点暗喜。只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嘟囔着哼了两句什么,声音太小释传没听清。
“那现在可以把衣服穿好了么?”释传继续温温地哄着宋寄,至少得让小刺猬把刺收起来,把柔软的肚腩翻过来才行。
小刺猬耳廓还是很红,又瞪了释传一眼,弯下腰一把将衣服抱起来穿好。但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拉开了释传的被子钻了进去。
他不想下楼自己一个人睡,要是半夜睁开眼睛还看到那个管家怕是要被吓死。
床上的软枕太碍事,根本没有宋寄能躺下的地方。他随手将其中一个长条形状的软枕扔到床边的地毯上,又转过身警告释传:“是你说的你不做的,你今晚要是敢碰我你就死定,我把你手也给掰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