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微笑着将装着水的小桶推过去,看向他的眼神若有若无闪过一丝鄙视。
“……要掺水啊。”
将陶土混了点水变得富有黏性,薄斯屿上手揉了起来。
云虞陷入沉思:“先想想我们要做什么东西,总不能随便捏一个玩意儿出来吧?”
薄斯屿脱口而出:“做碗吧,这个比较简单。”
以他俩的水平,好像也做不了太复杂的。
她不赞同地看过来:“那么没有挑战性的东西,不是妥妥的垫底?还没比就输了!”
他无奈妥协:“那你说做什么?”
云虞一时间也没个头绪:“要不做花瓶吧?”
薄斯屿没什么意见:“行,听你的。”
揉泥没有太大的难度,真正难的在拉胚这一关。
云虞将里头掏空的泥胚放在拉胚机上,随着泥盘转动,慢慢揉捻,泥胚渐渐成型。
她不由有些得意:“这也没什么难度嘛。”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手下没留神,泥胚被她失手掰掉一点,瞬间缺了个好大的口。
“……”
云虞心虚地抬眼:“要不还是做碗吧?”
倒也不是嫌麻烦,只是突然觉得,越简单的东西做起来越有挑战性。
薄斯屿定定瞧着她:“呵。”
这两人实力相当,在这一行都没有什么天赋,忙活了半天,越忙越乱。
“瘪了瘪了,都说了不是你那样捏的!”
“啧,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啊!”
阿梨双眼涣散,黯淡无光:
累了,要不直接开摆吧。
于是令人大开眼界的一幕出现了——
其他组都是大人带着小孩做,云虞这一组反而是阿梨在教这两人做。
从她逐渐暴躁的表情来看,那两人并不是什么好学生。
这个家没了她都得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