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夏天真的来了,才蹬了一会,汗水就从脸上往下滴。快到礼堂时,可可就从没有停的车子上跳下去,冲进礼堂。我没有追,实在没有力气了。把自行车放好,依坐在自行车上,这辆自行车承载了多少和周朗的过去。想到这,伤口又疼了。其实,手上的伤已经好了,还疼的是心里的伤,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脆弱。
可可失落的从礼堂走出来,一看就明白。“我说吧,肯定结束啦!”但是让我没有想到可可竟“哇~”的一声哭起来了,我抱过她。“不哭,不哭。可可哭起来可丑了。”她还是哭,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拍着她的背。
从礼堂又出来几个人,一个男人被好几个女生围住,那男的很面熟,但一时没有想起来。下一刻出现的画面让前几秒的疑问化为最白痴的事实。晓冲上去搂住那男的,是乔羽。周围女生惊愕的看着晓,晓也不顾还往乔羽脸上一亲,周围的女生纷纷说:“乔老师,我们先走了!”
乔羽不好意思的说:“再见!”晓吊在乔羽的脖子上:“想你了,所以就来了,你想我不?”乔羽笑的灿烂,一把搂住晓:“想你,不过这里是学校,现在还是老师,总应该有个为人师表的样啊!”晓端站好,还调皮的来了个军礼:“乔长官,宁晓晓老婆大人报到。”乔羽笑开了花。
可可也停止了哭泣,脸还埋在我的怀里。“可可,等我一下,看见朋友了,过去打招呼。”可可微微点头,低着头抽出纸巾擦眼泪。“宁晓晓。”他两一齐看向我,晓跑过来就朝我头上一叮:“直呼我名字,没大没小,怎么算我也是你半个姐!”“哎哟,我错了,只是怕你们沉迷在甜蜜世界里,我叫‘晓’你能听见吗?”“狡辩!”又是一叮,我们打闹完全忽略了乔羽,点头以示打招呼。
“乔羽,我家青青是不是越来越有味道啦?”我疑惑的盯着晓,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疑问,还是以这种口气。晓一笑看着乔羽,乔羽眼神一暗:“晓,别开这样的玩笑。”我往她头上一叮:“宁晓晓,你发什么酸啊?”这一叮,晓竟然眼眶泛红。
“晓,怎么了?”乔羽搂住晓,我不知所措,最近是不是都被哭神附体了?晓捶打乔羽,还用哭腔说:“你每次见到青青都目不转睛,你肯定是喜欢青青,青青那么漂亮……”还没说完就竟哭起来了,我僵住了,能做什么呢,敢情晓在吃我的醋。
突然发现,曾经以为我和晓是对方的全世界,但从我向手上划开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告诉晓…她不是我的全世界。所以当我醒来的那一刻,她的心碎,很多时候在想,我这样不顾及她的感受她为什么就不讨厌我离开我,甚至都不曾狠狠的骂过我。
“傻瓜,你想什么呢?我是看着青青了,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好奇青青的转变是从哪里来的?”“宁晓晓,你脑袋装的什么啊?”听乔羽这么说,我忍不住责备晓,晓停止了哭,乔羽给她擦眼泪:“傻瓜,对不起!没有发现你的心思。”“你永远都呆头呆脑的。”
伤口又疼了,转过身,眼泪灼疼了脸部。是我对不起晓,眼泪一直流,可可一直在看这边,发现我在哭泣,连忙过来递纸巾,可可没有问为什么。就算她问我,我也回答不上,真的谢谢可可没有问。
晓从后面揽住我:“对不起,青青!”可可已经帮我把眼泪擦干,转过头笑笑:“晓,你们解释清楚就好。”我们这样算冰释了,她钩住我的脖子问:“这位可爱的小妹妹是?”“我叫白小可。”可可很大方的介绍自己。
“名字很好听也,青青一起去吃午饭,小可也来一起啊!”本来没什么兴致当电灯泡,但是看见可可眼里掩不住的喜悦:“晓,你主动邀请,我就不客气了。可可,走,我们吃大餐去!”
晓见我答应了,马上挽着乔羽,两人有说有笑走前面,我拉起可可:“我们走。”
坐在西餐厅里,自行车被晓放在门卫室了,她说:“去吃大餐还推辆自行车也太寒碜了。”可可很喜欢晓,只要晓一讲话,她很捧场的笑。晓是很幽默的,但是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不过,她们能相处的好,我是最开心的。
四人聊的很开心,乔羽是个比较木讷的人,只有晓笑的时候他会微微一笑,晓说她要将公司搬过来,理由是乔羽住在这座城市,以后他们结婚了也要住在这边。晓的理由其实很简单,为了她的爱情。无论她为了什么,又能和晓在一起了,即使她吃起醋来那么霸道。
“小可是音乐系的啊?”“恩,是的。”我白眼对晓说:“看见没有,你家乔羽除了你谁都没有在意。可可怎么说也是个数一数二的美女,乔帅都没有注意。”“徐青青,你想攻击我也不用拿小可开玩笑啊。”又被晓一语打败。
“没事,我知道青青不是那个意思。”“呵呵……”晓笑得没心没肺,这场口舌之争晓又赢了。乔羽捏捏晓,晓说:“没事,我和青青一直都这样。对吧,青宝贝。”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晓绝对已经死了几千次了。“对,小宝贝。”旁边的一贵妇正在训练她的狗。我们四人都朝那边看,然后三人都笑了起来,晓一脸黑线埋怨高级餐厅带狗干嘛。正想招服务员问个清楚。
为了阻止晓发飙,我问:“刚刚是你开什么音乐独奏会是吧!”乔羽点点头,可可就有些神伤。“宁大小姐,可否问你借一样东西啊?”“什么?”“你老公的手。”“你想干嘛?”晓眼睛放光,我指指餐厅一角的钢琴,晓明白了,说:“这个你得问他。”
“乔帅,为我们演奏一曲,好不好呢?”“在这里?”“对啊!晓都答应了。”乔羽看着晓,晓擦擦嘴:“我也瞒想听听的。”乔羽绅士的站起来,说:“那我就献丑了。”乔羽走向钢琴,晓扯过问我:“你干嘛?”
我眼神指指可可:“这丫头,没听到你老公的演奏又要写什么报告,刚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哦~以后要收钱的啊!”“你就是个老巫婆。”我扭一下晓,然后都笑了。
第七章
乔羽动动手指,端坐在钢琴旁和一脸陶醉的晓对望了一眼便开始弹起来。乔羽弹的太好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稍懂音乐的人都能听出是在向晓表达爱意,晓笑的跟一朵喇叭花似的,而可可流泪了。
“可可,怎么了?”可可擦干眼泪:“没什么,就是太感人了!”晓听可可这么说笑得更欢,那笑像是在宣告胜利,好像看出来什么,但是我竟然懒得去多想。乔羽弹完的时候,我的牛排也吃完了,我承认我没有什么品味。
全场爆以热烈的掌声,虽然是高档餐厅,情调在这里才有价值。晓和乔羽把情调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晓亲吻乔羽,乔羽欢喜的吃起牛排。
可可从吃饭到回学校的路上都沉默不语,我问可可:“这下可以写报告了吧!”“嗯,青青你可以告诉我他们的故事吗?”“你说晓和乔羽?。”电话就响了,是晓。“这么快就想我了?才分开几分钟而已。”“青青,要是小可想听我和乔羽的故事,你就讲给她听。”
”“别问我为什么,你都清楚。”“你说清楚。”“她喜欢我们家乔羽,我早看出来了,其实你也早发现了。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当朋友了,无论是哪里不对,你都不在意了,我那样对你你都不生气了。你连自己都骗,你的心被掏空了,被那个姓周的小子掏空。”晓带着哭腔在电话另一头吼。“对不起!”“你个大笨蛋,徐青青你个大笨蛋。”
晓是我的朋友,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但是在做任何事前我都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什么时候开始,自然而然的就麻痹自我,还以为自己是想通,其实是在欺骗自己。蹲下身,用很长时间筑建的围墙垮了。所有的感情全部冲出来,眼泪一直不停地流,不停地流。
可可很慌乱、不知所措,只能蹲下来抱着我,我哭的很大声,哭的全身都在颤抖。脑袋里全是以前的好的坏的、甜蜜的痛苦的那些回忆,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