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臻冷哼一声,她根本不担心许明之的威胁,扬手正要点下,就听到许明之说:“袁臻,你敢挂断试一试!”
袁臻咬牙:“许明之,你是不是更年期?别找茬我跟你说阿!”她提高声音,毫不留情挖苦:“该不会没人陪你过圣诞节,你就想拿我撒气是吧!”
“像你这么粗俗,无理取闹的蠢女人都还活着好好,我怎么可能更年期,世界很美好,我的桃花开的正旺盛…”许明之并不气愤,冷笑地回击:“男朋友们都眼巴巴盼着我宠幸,雨露均沾,诶,这该死的魅力,真是令人烦恼!”
呸!真够不要脸,听着许明之厚颜无耻的音调,袁臻暗暗腹诽。
自从她知道许明之的特殊嗜好,俩人还没有像现在这么露骨谈论,她也是一时嘴快,没想到许明之居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沾沾自喜,得意妄言。
袁臻暗暗叹了一口气,她以为这种事意会就行了,他却干脆挑明,毫无顾忌。
总之,她挺佩服许明之,这么多年无惧身边的流言蜚语,坚持做自己,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呀!
而且,他还那么优秀,诚如岑自逸所言,优秀的人,不论男人女人,总会吸引一些仰慕者。
许明之就是这样,但他并不自知他的特殊,致使多少不知情的女人飞蛾扑火,最后伤心欲绝。
袁臻没有回应,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许明之马上又打来,袁臻瞥了一眼,随手将手机往旁边放着。
她懒洋洋倚着卧榻晒太阳,不理会许明之的来电。
但许明之似乎跟她较真,锲而不舍不停地轰炸,袁臻没办法,只得接起来。
电话刚点开,那边传来许明之咆哮声:“袁臻,你这个蠢女人,是不是想死阿!居然敢挂我的电话…”
袁臻任他一通狂躁,慢条斯理地打断:“许明之,谁惹你找谁去,你跟我急什么?”
许明之瞬间泄气,袁臻天生是他的克星,每次不管他怎么暴跳如雷,在她这里都是云淡风轻,两言三语轻松化解。
他叹了口气:“除了你,还能有谁,亏我还赶过来跟你过圣诞节,果然,你这个女人就是天生薄凉…”
“瞎扯!”袁臻没有耐心,她有的时候严重怀疑许明之不仅性取向模糊不清,脑子也有问题,没事总找她的茬。他倒好,一副玩世不恭,打个哈哈就过去。可因着他的存在,岑自逸已经不止上十次表示愤怒她们之间的关系。
袁臻从卧榻起来,往厨房去,“行了,该忙去忙,别整幺蛾子!我要填饱肚子,没空跟你闲扯。”
“诶,袁臻,你别挂电话…”许明之叫道:“忙活什么?出来吧!咱们去吃饭,刚巧我也饿着肚子。”
袁臻怔住,她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来了?”
“真的。”许明之这时收起不着边调的语气,郑重其事地说道:“你发个位置,我去接你,岑自逸没在家吧!”
“你…天哪!”袁臻诧异,她惊呼一声,问:“你没事吧,怎么神兮兮的就跑过来?”
“见面再说…”
其实,许明之若不是总在她面前阴阳怪气,说一些晦涩难懂,高深莫测的话,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抛去他的特殊,袁臻显然把他当亲人般对待,毕竟,父母也挺喜欢他,刚好补全家里的遗憾。
袁母有一次半开玩笑说:“我虽然有两个女婿也算整个儿子,可小许这么讨喜,我有些贪心,真想认个干儿子。”
袁母的话刚落音,袁父立即阻止:“说什么胡话,那人家小许多优秀的一个人,能给你作干儿子…”
谁知,许明之一口答应:“行呀,我这是多大的福份,求之不得阿,来,干妈,干爹,我这里有礼咯!”
许明之的一番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把袁父袁母逗的乐开怀,别提多欢悦。
那之后,他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每逢节日,提着大袋小包登门拜访,没有一次落下。即便远在外地出差,也让人把东西送过去。
几年下来,父母自然而然将他视如至亲,有什么好吃的,都有他的一份,有什么事,也不见外找他帮忙。
袁臻见他们相处的融洽,也放在心上,任由他们怎么开心怎么是。她知道母亲思想较为传统,对于家里缺个男丁,她一直心存愧疚,虽然父亲并不在意。
可是,有一回,许明之在袁家过节,跟袁父喝了酒,许是有些醉意。他居然自曝当年暗恋袁臻,只是缺乏勇气,不敢表白,这么一不留神,竟被岑自逸捷足先登。为了这事,他整整醉了三天三夜,不省人事。
众人错愕。
袁父忙打圆场,说他醉了,袁母一边责任袁父让他喝醉一边急着去煮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