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小姑娘眼睛亮了一瞬,但随即她又有些别扭,声细如蚊:那我们没钱
可以从后期获得的赔偿款里扣。徐醒道。
小姑娘脸上重新雀跃起来,她还追问什么,这时徐醒递给她一张名片,说:你到律所去咨询,那里会有专人给你们解释。
他明显不愿多接触,礼貌告别后就离开,每个字音都说不出的冷淡。
在他身后,原本还含着笑意的小姑娘失落地垂下眼睛。
而徐醒穿过狭长的小巷,站在家门口,拿出钥匙,衬衫下肌肉都到僵硬的地步。
家里会不会还和昨天一样,有一人在等着他?
他轻轻打开门。
然后一室的黑暗直面袭来。
屋里还带有四月略微潮湿的气息,打开灯,早上用过的杯子仍摆在桌面上,看起来不像是有人来过。
这一刻,徐醒终于蹙起眉心,手指也紧紧攥着。
为什么突然来找他?
为什么还没见到他就走了?
身体有一种冲动几乎逼着他现在就去赵家找她,但更多的理智将这种冲动按压回深处,徐醒站了一会儿,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像个没事人一样打开公文包,摘下眼镜,安静看了一会儿材料。
腕上的手表分针重新走到12。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徐醒把文件收进公文包里,他边走边解着袖扣,打算去卧室里拿衣物洗澡。
按亮卧室里灯泡,目光所及之处,只见床上被窝处隆起小小一团,赵辞沁蜷缩着身子,只露出小半张脸,橘黄的光晕正对着她。
她似乎有点醒了,眼睫轻颤了颤,在眼睑下晕出一小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