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扔到水里。”咬牙切齿的说,箫古眼里露出恶狠狠。
沉默了一下,洛羽和箫古并肩走,并没有就箫古刚才所说的发表意见,看着渐渐西沉的亮橙色日轮,洛羽淡定的说:“丫头在水里痛苦挣扎的时候丢了魂,我已经带回来了,短时间内她的情绪不可再有大的波动。”这意思,别当着孩子的面说着杀人这种吓人的话。
箫古扭头看着洛羽,气愤不已的脸上满是戾气:“洛羽,你不知道,我特意试过那里的水深,刚刚好没过丫头的鼻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洛羽眼神深了几分,点点头。“箫古把头转过去,压着后槽牙狠狠地说:“这个王八蛋,一点活路都不留啊,一抬头可以呼吸,一落下去就窒息,丫头那么小,又极度营养不良,能坚持多久抬头,麻袋又那么小,那么紧,空间那么狭窄,死前的痛苦得被放大多少倍!扔在那么荒凉的深谷里,人迹罕至,嘴又塞着布……”箫古喉头发干发梗,快要说不下去。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洛羽转头看他,替他说了出来,箫古平静了一下,气呼呼的拔高音量:“还不止呢。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停了一下,箫古看看四周,对洛羽继续发泄已然在心里掀起狂风的怒火。
“你看看这周围,不知道有什么野兽出没,说不定还没淹死就被咬死了,无论哪种,都极度痛苦。她才五六岁啊,为何不给她一条活路,哪怕赶出去,她可以乞讨,简直,简直……”箫古眼睛里有泪水打转。
洛羽静静地听他发怒,看了看丫头有没有被吵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块手帕,轻轻地压了压箫古的双眼角。“你打算一直带着她么?”“难道还还给那个王八蛋父亲吗。”箫古吸吸鼻子,犹自气极。
“箫古,你的时间本就不多,就算你要照顾她也要确定自己有资本,这身体就是最基本的。”洛羽收起手帕,口气一直古井不波,“你什么意思?我扔掉她,告诉你,我这个人特信命,遇见就是有缘,你不例外,她也不会除外。”箫古瞪了一眼洛羽,气冲冲的。
默默嘘一口气,洛羽淡淡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可以先把她安置在福利院,等你完成自己的事情后再一心一意的去考虑抚养小孩的事情。”箫古不知声了,洛羽看出他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但是不接收。
“好吧,随你吧。”跟着气哼哼沉默疾走的箫古走了一段,洛羽无奈妥协,他还真不该提醒他这些,以他容易心软的感性性子,偏偏决定了就一条道走到黑的行事,他的善意提醒显得真是多余。算了,既然决定了好好守着鬼契,就跟着这个人了,他们必须一条心。
当两条腿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箫古总算是走到了山脚,不远处有一个小镇子,在灰蓝色的夜幕下,灯火辉煌的,看着蛮心中一暖。丫头好像饿了,醒了过来。即使肚子咕咕的叫个不停,丫头还是坚持让迈一小步都开始打摆子的箫古坐下休息。还蹲下帮箫古捶腿,捏脚。
想来这又是伺候那个父亲学会的,丫头被拒绝会摆出一张臭脸,箫古只好随她愿,只让她按了几下,就喊着我休息好了,走了。
丫头挺开心自己的手艺让箫古这么快就褪去了劳累,在前面一蹦一跳的带路,箫古在后面一手扶腰一手扶一切可以借力的静止物,咬着牙尽力跟上丫头。全身都疼,箫古龇牙咧嘴的,洛羽一直在一旁悄悄用气息降低全身的酸痛。
到了镇子里,箫古先找了个地方吃饭,有丫头在,箫古也没了计算预算的心思,叫了一桌子菜,看着满满一桌子十几道菜,丫头眼睛都直了,拿着筷子也不敢动,箫古叫了好几次她才吃。
丫头吃的很细致,饭粒都是一粒一粒的细细咀嚼,菜只夹面前的那一盘,箫古也不说,每隔两分钟就把她面前的那一盘换成别的。女孩的心理往往很脆弱,他的这一尊重的举动给丫头小小的心灵留下了一颗温暖的种子。
这顿饭,丫头吃到最后都快哭了,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吃到再也吃不下,丫头看好几个盘子里还有剩余,向箫古申请能否带回去给小猫吃,它肯定饿坏了。箫古对丫头无限怜惜,哪有不同意,何况她的要求都那么卑微,卑微的让人心疼。
“大哥哥,我想小猫了,我,想回去把它带出来,好吗?”丫头牵着箫古的小手指,小声提要求,箫古点头,他也想看看那种父亲看到自己的女儿没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要是不够刺激,洛羽也可以帮忙。让他保持平常心他才做不到,在他以为淡定很多时候和冷漠是同义词。
箫古问了丫头她的家在哪个方向,大约估算了一下路程,在镇子上租了个摩托车,载着丫头往镇子边缘驶去。丫头坐了摩托车,头上戴着头盔,兴奋地在后面直笑。驶在清风扑面,草香绕鼻的大路上,箫古的心化成了一汪水,幻想着一个有着丫头般可爱懂事的妹妹,体贴善良的爱人,几个活泼机灵的孩子的家;温暖,让他每天恨不得长翅膀往家跑,该有多好。他也不再是个浮萍。多好。
摩托车速度快,经过一段有点颠簸的石头路,丫头指了指一处在高坡上的屋子,说到了。她让箫古就在原地等她偷偷把猫抱出来,她还想拿上妈妈的照片。箫古答应了。
等了一会儿,突然亮着灯的屋子里响起了一阵东西打破的声音,箫古浑身一紧,跨了几步,越过高坡,奔进去。
屋子是一目了然的那种四合院模式,一进去是院子,左手是一间低矮没亮灯的独立小屋子,右手边好像是厨房。正前方是个大了一倍的屋子,应该是主屋了。站在湿漉漉的院子里,箫古环顾仔细辨别了一下,声音是从主屋后面传出来的。
绕过主屋旁的小道,跑过去,箫古一见面前的场景,气不打一处来,大吼了一声:“畜生,放开她。”喊着就拎起墙边的一根朽木,冲了那个猪圈一般的小破屋,对准正拿东西往丫头身上死命砸的男人后背就是狠狠的挥下。
作者有话要说:
☆、鬼泣血
“啊呜!”男人吃痛,捂住后脖子,大叫了一声,猛地回头,双眼通红,满嘴的酒气差点把箫古熏吐了。
“哪个打我?不要命了!”男人摇晃了几下,估计眼睛总算聚焦到了箫古身上,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过去,伸开两手就要去提溜箫古的领子。
死酒鬼,箫古才没空多搭理他,任由他在那边东晃西摇的乱抓,嘴里大叫。丫头此刻缩在角落里,身边堆了好多碎砖,瓦片,瓷片。箫古轻轻拉起她,上下看看。看了一圈,箫古的怒气又达到了峰值。
丫头的左额头被划开一条拇指长的血口子,还在滴血,那么小的身体,还要流血,箫古赶紧找东西给他包扎,一旁一条手帕递了过来。给丫头包扎好伤口,孩子抬起头看着箫古笑了笑,“大哥哥,麻烦你了,还是被爸爸发现了呢。好在小猫和吃的都没被弄坏。”说着,展开紧缩的怀抱,一个小奶猫的头露出来,朝着箫古喵的叫了一声,而后又缩了回去,一边是打包食物的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