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般不检查,因为这个快递太可疑了,著名是宋丹,在管家的记忆中,少夫人家和朋友并未有叫宋丹的,所以才会拆开来看,见是一封信才放心。
宛岑不在意道:“你做的很好。”
管家放下信件,退到一旁,郁妈妈虽然好信,可这是儿媳妇的隐私。低着继续吃饭,宛岑抽出信封,落款处是宋丹,手顿了下,随后拆开,宛岑看了几行,闪过了然。
宋丹,“宛岑我现在说对不起已经忘了,可我还是要说,我对不起你,你一定会疑惑我为什么要这么说,请看下去,宛岑还记得入学第一天,见到耀眼的你,我只能龟缩在角落,我自卑,像是影子,当时我很羡慕你,有着好家世,人也聪明,有天赋,但是我不恨你。”
宋丹写到这里笔记的痕迹加深,“可你已经有了未婚夫,为何还要给郑建洲希望,每次看到郑建洲找我给你带东西,我都嫉妒的发狂,我终于忍不住向郑建洲表白,可郑建洲讽刺眼神刺痛了我,我才嫉妒失了理智,在聚会的时候,找我哥偷偷的要了春药,可下完我就后悔了,当我想要换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喝了,我慌张的很,一会你就不见了,我到处去找你,又给哥哥打的电话,正巧被伊洛宣听到,呵呵,也活该我招报应,整整七年,我一直被伊洛宣拿捏着,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当年的事情,可我没有勇气,我就是一个懦弱,自私,阴险的人。”
宛岑看着信纸上有泪水打湿的痕迹,知道宋丹是真心向她道歉,继续看下去,“当你接到信的时候,我已经解脱了,我不求你的原谅,对不起。”
宛岑合上信,最后一句话透着决绝,宋丹是不想活了。眉宇间透着伤感,她是为宋丹的执着不值得,为了郑建洲这个人渣搭上自己不值得。
宛岑喝了最后一口汤,收了信,对郁妈妈道:“妈,我去花园逛逛。”
郁妈妈仔细观察儿媳妇神色,没什么异常,才松口气,“去吧,多穿件衣服。”
宛岑点头,“恩。”
冬季的花园树木有些凋零,宛岑搂紧了大衣,她不能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爱,能让人变的疯狂,宛岑深吸一口气,心里负面的情绪舒缓了许多。宛岑圆润的手指捏着树叶,弯着嘴角,今晚是该跟郁先生摊牌了,她已经不想在继续等郁先生主动了。
宛岑一想到这里有些气恼,郁子岑的精明劲早就知道她已经知道真相,可就是不说,这还跟她晚上游戏了。
市医院,伊老爷子的病房内尤为安静,伊老爷子才知道伊洛宣死了的消息。
赵美妍心里解恨,可又有些惆怅,前几日还嚣张的人,一下子就没了,还死的如此的凄惨,赵美妍有一想到宋丹,感觉心里发寒,她这回记住了,会咬人的狗一般说不会叫的,她真没想到看似胆小的人。会谋划杀人。
伊延平还是有些伤心的,到底是他的女儿,赵美妍扯了下伊延平的衣服,伊延平领会了赵美妍的意思,看向伊老爷子,“爸,洛宣死了,她的遗产,是不是我们可以继承?”
伊老爷子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伊延平,看的伊延平眼里发毛,“爸,我有什么不对吗?”
伊老爷子从新闭上眼睛,微不可见的恩了一声,伊延平心里一喜,他现在可是一穷二白的,急吼吼的拉着赵美妍出去了,病房内只留下老爷子一人,伊老爷子自嘲的笑着,他养出的孩子果然随他,天性薄凉自私,这一刻老爷子心里凄苦,明白以后伊延平是靠不上了。
郁氏集团
下午三点,齐锦鹏正在开会,警察闯了进来,出示了逮捕证,直接铐上手铐带走。
齐锦鹏被拉着上了电梯才反应过来,激烈的挣扎着,“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犯法,你们不能抓我。”
李警官冷哼了一声,“来抓你自然是证据确凿,你有什么冤,还是跟我们回警局在说。”
齐锦鹏到底也是个人物,冷静了下来,不在挣扎,头一直低着,脑子里转着,他为何被抓。
齐锦鹏被带走,郁栋正在开高层会议,郁七走进来,也没压低声音,“总裁,刚才警察带走了齐锦鹏。”
郁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齐锦鹏被警察带走了,现在已经出了大厦。”
郁栋面容一白,齐锦鹏怎么会被抓了,目光狠辣的盯着郁子岑和将博文,一定是他们干的,一定是。
郁子岑,“郁主管,这是有话要与我说?”
郁栋反应过来,连忙收敛,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可心里有不甘,齐锦鹏现在可他唯一的儿子,郁栋的心头在滴血,郁子岑好狠的手,这是从他根上灭他。
郁栋从新坐下,“总裁刚才是我失态了,可以继续开会了。”
郁子岑心里嗤笑,这个老匹夫还真是冷血,这个时候还能安稳的坐在会议室中,郁子岑扫向众人,眼底闪动,郁栋这回可走错了棋,郁栋现在就连亲生儿子都不顾,让跟随他的人心里越发的没底,他们一定担心有一天会不会也被抛弃?
郁子岑心里的想法正是众人所想,一时间会议室各怀心思。
警察局,任丽问完话,失魂落魄的走出来。她的女儿没了,家也毁了,她什么都没了。
任丽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一时不该怎么办,紧了紧怀中的背包,她该万幸出去打牌,否则她也死了,想到已经送去火化的女儿,任丽眼里刷刷的掉了下来,打了车去了殡仪馆。
任丽是自私,但做母亲到底做不到伊延平这般绝情。
而伊延平却找到了律师,询问着伊洛宣遗产的归属,这一查不要紧,伊洛宣还真有不少的钱财,光现金就有七千万,伊延平手都在抖,可惜不能给伊延平,伊洛宣的公司因为郁子岑的安排,还是在伊洛宣的名下,伊洛宣死了,也要赔付。
律师一计算下来,仅剩五百万,伊延平心肝都在抖,可这钱父母都在,要一分为二,伊延平听着二百五的数字脸都绿了,但也比没有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