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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菡见他在看她，还顺着她的脖子往里看，心里不禁大是恼怒，这次不仅仅只问候他的八代祖宗了，十八代也问候个遍了。上次骂他只是将她会的脏话骂了一遍，这一次却将所有关于男人下流无耻之类的词语加进去再骂了一遍。脑袋里同时也敲响了警钟，他要把她抱到哪里去？他想做什么？

第十三章　自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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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心看着清菡满意是戒备的眼神，便朝她浅浅一笑，眸子里似乎还有其它的光彩。清菡知道他越是笑的温柔，便越是在算计，心跳也不由得加速起来，脸上的红潮还没褪下，却又换上了担心。

凌若心也无心解释什么，抱着她轻轻推开了浴房的后门，放展轻功，从他房间的窗户里闪了进去。他将清菡放到他的小榻上，却发现她湿透的头发将他刚换上的衣服也给渗湿了，眉头不禁微皱，他最讨厌别人弄脏或者弄湿他的衣裳，只是这一次好像也怨不得别人。好在这是夏日，衣裳干的也很快。

清菡见他把她抱进来，擦过头发后就让她头悬空挂在那里晾头发，她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头悬在那里的滋味实在是有些难受，又见凌若心将她放在那里之后，便去书桌边取了纸笔，在写些什么东西，仿似忘了她的存在一般。

这样持续了约半个时辰，凌若心终于扭过头来看她，他此时还未戴上护喉，喉结清晰可见。他嘴角微微一笑，便又将她抱起放到了他的床上，双眸望着她，仿若天上的星星。清菡的脖子还在隐隐作疼，心里又不禁有些害怕，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单独在一间房里。况且她也知道这个男人虽然美的像妖精，其实坏到骨子里，而她此时身上只裹了那个男人的一件中衣罢了。

在她还小的时候，师父便将她于师兄们分开住，她的六个师兄都住在一起，只有她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她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师父跟她解释了很多次那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男女有别，所以不能住在一起，并让她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人发现她的女儿身。等她再长大一些的时候，她终于知道男女之别在哪里了。却在有一次被大师兄无意中闯进了她的房间，识破了她的秘密。于是她的性别也是她与大师兄共同的秘密，整个苍素门就只有师父和大师兄知道。

她听得凌若心轻轻的笑声，拉回了回忆，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他坐在床沿上，幽深的双眼淡淡的看着她道：“你是不是在想我要对你做什么？”他的声音又轻又温柔，纯净的就像天使一般。清菡的眼睛眨了一下，废话，有本事你放开我再说话！

凌若心眼里的笑意转淡，转而浮起了一抹深思，烛光摇曳，照在他的脸上有一股说不明的忧郁，他淡淡的道：“我先解开你的哑穴，如果你要是敢大声说话，我不介意再将你丢进猪圈。”这句话清菡知道不是威胁，这家伙只怕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当下忙又眨了一下眼睛。

凌若心伸手欲在她的胸前拍点，才发现两人的身份似乎有些尴尬，微微迟疑了一下，嘴角却扯过一抹嘲讽，见到清菡瞪的大大的双眸，眼里的笑意又浓了些，只是眼底却是冰冷一片。出手如电，迅速的在她的胸头点过。

清菡一能说话便欲大骂“你这个色狼！”只是才叫出一个“你”字，便看到了他满是警告的眼神，后面的话全咽回了肚子里。她吐了一口气，闷闷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凌若心的神情又淡陌了些，云淡风清的问道：“你想我我怎么样？”

这样的反问让清菡的心里更没有安全感，她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道：“我想你放了我？”上次她只是调戏了他便被他扔进了猪圈，这次偷看他洗澡，撞破了他的身份，只怕他会杀人灭口。她突然想起寻隐城里关于他的流言，他当家已经五年，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一直未嫁，根本不是他不愿意嫁人，而是他根本就不能嫁人。她实在是奇怪，一个人好好的男人不做，偏偏装女人，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凌若心眼神幽神了些，绝美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温柔的笑意，他看着她道：“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吗？”清菡心不由得往下沉了些，他接着又道：“绚彩山庄是皇家御封的织布、染色、刺绣的世家，当家之位传女不传男，可是我娘只生了我一个，而爹又早早就过世了。所以你不难猜想我为什么要男扮女装。”

清菡的大眼转了转，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想让我帮你保守秘密？”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个秘密，她不由得又多看了他几眼，男人扮女人结果扮的比女人还像女人，也不知道是他的成功还是他的失败。

凌若心微微一笑道：“你我这是第二次见面，我不知道该说是有缘还是说是造孽，让你识破了我的秘密。我们也算是有些恩怨，但却还没有到有我没你的地步。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自由选择，第一条是帮我保守秘密，今晚的事情你就当没看到，我就当没发生。”

清菡看了看他问道：“我若是不答应呢？第二条又是什么？”

凌若心笑的温柔无比的道：“不答应也没有关系，你的命现在也在我的手上，第二条便是死。你要选哪一条？”清菡还没有说话，他又接着道：“说实话，我的身份这么尴尬，还从来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如果你选第二条，我也不介意让你当我的第一个女人！”

第十四章　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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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心一说完，便将脸凑近清菡，眼睛里带着丝丝魅惑，他的长发并未束起，低低的垂了下来，夏日的微风从窗户边吹了起来，吹的烛光晃了晃，也吹的他的长发轻轻的拂过清菡清秀的小脸。

他一袭白衣，领子和袖口还绣着几朵极雅致的兰花，愈发衬的他的超凡脱俗。如果他的脸上没有那抹略带邪气的笑容，清菡一定以为是神仙下凡。两人靠的极近，清菡都能感觉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似木叶，也青松，她能闻到他的吸呼，他的脸也在她的眼前放大，美丽而又清幽，极近又似极极远，有些恍惚，也有些迷惑。

清菡见他越靠越近，终于忍不住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没去过绚彩山庄！”唯今之计也只有答应他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是过了今天，等她自由了，她就不知道她答应过他什么了。

凌若心见她的眼睛转了转，便知道她不过是在敷衍他。嘴角的笑意也更浓了些，笑的有些邪气道：“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清菡语气坚定的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见鬼的大丈夫，她是小女子，当然说话不算话，只是过场还是要像的。

凌若心笑着道：“可是我怎么看你都只是一个小女子罢了。”说罢，手轻轻的拂过她的胸前，似是在提醒她真实的性别。

清菡见他的举动，两只乌黑发亮的大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了。这浑蛋看来是吃她的豆腐吃上瘾了！动不动就往她那里碰去，偏偏她现在的衣裳也很薄，而且还是他的衣裳，她光想想就想抓狂！她忍不住低吼道：“你想做什么？”

凌若心仿佛被她吓到一般，那只手硬是没有落下去，却故意在她的胸前看了几眼，然后有些委屈的道：“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想做。不过为了保住绚彩山庄，我好像应该对你做些什么才是。”说罢，那双眼睛幽幽的看了清菡一眼，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凌若心却只是轻轻的笑了笑道：“我只是觉得我这一辈子要想娶亲也极难，不如这样好了，你反正也不像个女人，不如平日里就女扮男装，然后我勉为其难的娶了你，这样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要死也是一起死，我也就不再担心灭九族之类的事情了。”这是娘和段叔叔的馊主意，他倒想看看另一当事人是什么样的态度。

他见清菡的脸色有些发白，接着又笑的更加灿烂道：“嗯，这个办法不错！就这么决定了！”

清菡听得他的话，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这是什么鬼主意，也亏了他想的出来！如果她要是知道这是她爹最先想出来的办法，不知道她又该做何感想。她现在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妖精的面前呆下去，还要和他过一辈子？！她还是宁愿选择死算了！就是死也不要和他死在一起！

清菡闷闷的道：“我看你一定是神经错乱了，我是女人迟早要嫁人，怎么可能娶你！”

凌若心淡淡的道：“也对啊，不过我也是男人，迟早要娶娘子，虽然你不像个女人，整天又喜欢打打闹闹，不过看到和你这么有缘的份上，你也要嫁人，我也勉为其难的娶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