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澜——”
一进自家铺子,沈沛蓝的喜悦再也抑制不住,她迫不及待地往二楼跑去,甚至用上了轻功。
“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一声轻笑从二楼传来。
沈沛蓝左瞧右看,没看到想见的身影,脸上不由带出几分失落。
一把扇子如年少时那般,轻轻敲在她脑袋上:“嘿,表哥这么大个人杵你面前,你竟然视而不见!”
沈沛蓝才看向面前的殷越,撇撇嘴:“你有什么好看的,从小看到大,看腻了都。”
殷越做出一副捧心的受伤模样:“表妹,你真是太狠心了,我们都好些年没见面了,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丰都,你竟然嫌弃我。”
沈沛蓝被他逗得一笑:“我不是看见你在铺子外放的彩色布条就来了嘛,邢澜呢,怎么没看到她?”
“她路上有事耽搁了,过两天就到。对了,我那小外甥女呢,怎么没抱来?”殷越下午刚到,铺子的掌柜就已经让人去侯府告诉沈沛蓝了,而他则在铺子外头挂了一条彩色布条,等邢澜来了就知道去哪家铺子找他。
“我今儿去参加宴席了,刚崴了下脚,去医馆时正好瞧见你挂的布条就赶过来。。。。。。”
话还没说完,一个盒子就朝她飞了过来,沈沛蓝抬手接住,还没打开就笑眯了眼:“给我的?”
“想得美,你多大人了还要礼物,给我外甥女的!”殷越送了她一个大白眼。
沈沛蓝也不在意,她小的时候,爹在忙着做生意,娘不放心,一直都是陪着爹出门的,而她则是寄放在开武馆的外家。
她从小跟表哥一块儿长大,俩人的感情十分要好。
当初家里还想把她跟表哥凑一对呢。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或许她还真的会嫁到外家吧。
不过后来她从邢澜那知晓,越表哥其实已经有了心上人后,不免心底暗暗庆幸。
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她脑海中闪了一下,便被她抛开了。
她打开盒子一看,果不其然,里头尽是些金银玉器打造的小锤子小弓之类的兵器,便是剑和枪都是做得小巧精致,尖头都特意打磨过,不会伤人。
她小时候就喜欢舞刀弄枪的,表哥怕她伤到,总是自己用木头做些小兵器送给她。
真是满满的回忆啊。
忽然,一条黑得泛着冷光的鞭子出现在她面前。
“给我的?”沈沛蓝惊喜抬头。
就见殷越伸着手,笑吟吟地看着她:“怎么,不喜欢?”
沈沛蓝一把抱在怀里,爱不释手:“是太喜欢了!”
看鞭子的做工和标识,是兵器大师钟同的作品。
她出阁前,最喜欢使的武器就是鞭子。
邢澜没来,沈沛蓝也不好多待,她欢喜地抱着一匣子礼物走出铺子,就看见郁君辞安静地站在铺子外不远处,神色淡然地向她看来。
沈沛蓝莫名的有些心虚。
这时殷越拿着个盒子追了出来:“表妹,你鞭子忘拿了。”
脸上的笑容瞬间皲裂。
完了,她好不容易维持的端庄形象,这下都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