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转身,萧郎是路人,他逃不逃得过这一劫都不再关她的事,她要做的事,就是把这个与她有几个月联系,甚至曾经最亲密的人忘记,她还是WILLIAMS家族那个任性的小公主,她还是那个让母亲头疼,哥哥愤怒的小丫头,可是心为什么这么痛,像是被生生掏出一般的难受,为什么她会舍不得,她应该恨他的,恨他的无情,恨他的无义,恨他的强买强卖,那么冰凉的液休是什么,不准再从眼睛里流下来了,为这种抛弃她的人流泪,不值得,一点也不值得……
一步,她很撑下去的;二步,她会忘掉他的;三步,她会好好过下去的;四步,心好痛;五步,心越来越痛;六步,心痛得无法呼吸;七步,终于忍不住的转身……
女人的心很软,很短,所谓的绝决,也不过只值七步的距离,为什么她会喜欢上一个曾经恨之入骨的男人,为什么她的爱情总与分离脱不了关系,这一次,她一定要抓得紧紧的,紧紧的……
奔回去,她甚至懒得去管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只是重重的,宣誓一般的道:“尹天墨,我告诉你,我就不走了,就算是你说我赖皮也好,无耻也好,倒贴也好,我都不走了,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沉默,然后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搂过她,滚烫的唇压上她的,重重的深吻,纠缠,不舍放弃……
“忧然,你不要后悔,如果你哥找我算帐,你得替我求情……”
嘴角弯弯,心里有一朵花开出来,连空气都洒满芬芳,忧然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替你求情。”
继续前进,奇怪的是,他们的身后,却没有了太大的动静,忧然想,这可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有人阻拦了追他们的人的行动。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判断失误,转而朝另外的方向去了。无管哪一个原因,这儿都不适合再呆下去,此时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两人尽量的加快了脚步,要知道,天亮了比天黑了更麻烦,原楚战已经出事,尹氏肯定已在ALEX的控制之下,现在的尹天墨,身边连一个值得信任的亲信都没有,如果被ALEX找到,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然而,突然响起的一声狗叫声却让两个人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危险并没有解决,反而在不知不觉的靠近,而那些血迹……天,混乱之中,完全没有方向可言,只知道前面的地方似乎很开阔,两人慢慢的向前走了过去,原来那是一个斜坡,大概形成时间没有几年,显得光秃秃的,两人呆了几秒,绝望的往回走,可是才迈步,忧然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身体一滑,就向下面倒了下去,尹天墨下意识的去抓她,却也只是同样的下场而已……
大难未死
天边的云层泛着白,看样子已经快天亮了,头很晕,四肢像断掉般的难受,鼻间是杂草清新的香味,这是一处断面,不远处是茂密的树林,蝶城这一片森林保护地,比她想像中的面积更大,忧然仰躺在地面上,心里不是不庆幸的,这么斜的坡摔下来,竟然没有摔死,也算是福大命大了,尹天墨就不不远处,她撑起身体爬过去,他的眼睛紧紧闭着,手抚上去,身体仍然很烫,唤了几声都没有回应,情况似乎比她要严重的多。
好累,她翻身在他旁边躺下来,眼皮沉重,好想就这么睡过去,这时候就算是ALEX带人来,她恐怕也没有办法了,正这么想着,不远处还真传来了脚步声,好的不灵坏的灵,忧然悲哀的想着,想张开眼睛,可是那么困难,她完全没有力气。
脚步声渐渐靠近,一缕淡淡的草药香窜入鼻间,来的是个女人,莫非是董诗敏,还是被他们找到了,最后那一丝希望宣告破灭,忧然却是再也不能支撑了,身体被扶起的瞬间,意识终于沉入了黑暗里。
再醒来已经不知是多久之后了,空气中弥漫着药草清淡的味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极普通的白色墙壁,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泛黄,窗边挂着一块红布做成的窗帘,有一丝微弱的阳光从缝隙透进来,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木质的衣柜,有点残旧的桌子,用藤条编成的椅子,看起来有些凌乱,但却很干净。
把头偏向另一边,墙上帖着几张奖励证明,看了看上面的日期,是七八年前的,而在这一边的白墙上,还帖着一些传统的剪纸还有手工艺品,造型多是一些可爱的小动物,忧然推测它们的主人,一定是一个小姑娘,因为成品除了可爱之外,还成粗糙。
她闭上眼睛,身体应该已经被处理过了,红肿的地方抹了一层药,凉凉的,很舒服。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应该不是ALEX的人抓了他们,那们他们是被人救了,忧然心里抑制不住的小小欢喜,想坐起来还是没什么力气,这么挣扎了半天都没有人进来,最后伏在床上喘气,没过多久,又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天大概快黑了,屋子里有些黑,她扶着家具向外面走去,尹天墨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她得确定他的位置才行。
很老旧的门,还有点类似于古代的那种插销,打开,外面的天色果色已经黑了,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冲了进来,一脸的朝气,扬溢着青春的活力,十分单纯的样子,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她一见忧然就大叫起来。“姐姐,你醒了,太好了,那位哥哥看了你两次,你都还在睡。”
忧然微笑着点点头,正想问问她尹天墨在哪儿,就见他一拐一拐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小丫头显得很兴奋,把她扶到桌子边坐下,道:“你再不醒,哥哥就要抓狂了,好了,他终于不用心神不宁的了。”
忧然莞尔,看了看尹天墨,发现他还颇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这小丫头倒也有意思,敢打趣尹天墨。忧然打量了一下,她大概上高中的年纪,衣着纯朴,相对大都市的人来说,样子有些老旧,但是一双眼睛很灵活,水汪汪的,仿佛会说话一般,脸上干净而透明,并没有现在高中生的浮华模样。
“你多大了,我们这是在哪儿。”忧然开口问道。
“我十六了……”小丫头扬起脸,热情的介绍着。“你叫我李晓就行了,因为我是在早晨出生的,这里是蝴蝶山中……”
可以撑几天
蝴蝶山,忧然皱起眉头,他们走得还真不近。蝴蝶山、祈晚山、天霞山,是渝城效区的三座大山,彼此相连,宛若一道屏障,而原宅位于天霞山脚下,蝴蝶山则离得最远,因为保护原始森林的原因,这三座大山没有做大的商业开发,所以交通也不是太便利,住在这个地方的居民不多,而住的山中的,几乎全是原住民了,与世隔绝这个词,几乎可以用在这些原住民身上。
“你们是这儿的居民。”忧然又问。
“是啊。”小丫头脸上突然出现了几分伤感的表情。“这里的居民是越来越少了,以前这里很热闹的,可是这里交通不方便,居民渐渐的都搬走了,现在只剩下十几户人家了,能跟我玩的同龄人都没有几个。”
小丫头正说着,外面却响起一道苍老的嗓音,说是叫她出去帮忙收东西什么,小丫头蹦蹦跳跳的去了,尹天墨在旁边坐下来,百语千言,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忧然握住他的手,笑了笑,道:“什么都别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先把伤养好再说。”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显。
尹天墨告诉忧然,蝴蝶山山中的土质颇特殊,这些人以在山上种药材,然后交给工厂做为赚钱生活的方式,民风纯朴,而且中医颇为精通,他还笑说刚才那个小姑娘,看着很小,可也算是一个专家了,在草药方面很有研究。
上天还是算照顾他们的,早上的时候,正是那个小姑娘出去收药的时候救了他们,还给他们处理了身上的伤口,他已经见过她的家长了,是她的爷爷和奶奶,据说小丫头的父母也是有一次上山收药时出事摔死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小孙女给他们。
而忧然还知道了一个更巧合的信息,收购他们药材的公司,正是尹氏旗下的一个工厂,两个自然没有把这条信息透露出去,他们的身份,不能让其它的人知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忧然见着了小丫头的爷爷奶奶,果然是两个很和蔼的老人,不断的往他们碗里夹菜,一直劝他们多吃一点,小丫头笑言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