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什么伤害?或者脑袋受过什么伤?
凤川河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奇怪了,如果只是一些小伤的话,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不过他也都不当一回事,毕竟血统特殊的问题,伤口治愈得很快,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特意记。
至于脑袋是否受过什么伤害,这就少了,毕竟脑袋终究是重要的部位,不可能和其他的地方一样轻而易举受什么伤害,何况他也没有印象。
哦,不对,其实也有过印象。
那就是上一次余淼为了逃离他时,与他演了一出戏,最后用棍子把他给打晕了并且还流血的事,由于他当时没有什么防备,所以就晕过去了一段时间,可其实他也不放在心上,毕竟除了一时的疼痛外,第二天就痊愈了,什么也不留下。
“没有。”凤川河皱了皱眉,还有些头晕看着搀扶他的医生,顿了顿又说,“有的话也只会四是一些小伤,不成什么问题,至于脑袋的很少。”
“很少,但是也不是没有的意思?”医生很快抓住了他的另一个重点,“能说说是什么情况么?我是脑科方面的,在这领域会有些敏感,可能是工作问题,见过不少情况的病人,所以凤总你的情况让我忍不住多想……觉得你可能脑部受过伤害,其实受过伤害的人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外行人看不出来,但是我们见多,研究多了,总能从人的一些动作神态一些下意识行为推断出一些。”
凤川河皱了皱眉,又看了一眼扶他的医生,姓杨,是现在负责余淼的主科医生,关于余淼脑部的情况以及各种存在的可能性都是他传达的。
大概因为这样,凤川河忍不住顺着他的话想了想,沉默半晌才说:“太久以前的事情也记不住了,不过上—次脑袋受伤还是……被人用棍子伤了一下,一天就恢复了,没什么大碍,也没影响。”
“最近?”杨医生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可是凤总你绐我的感觉……怎么说呢,我所认为的伤害可能并不是最近的,甚至可能是更久以前的,也许是因为职业问题,我可能有些敏感,不过还是建议凤总你做一次全身检查,特别是脑部的。”
凤川河也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管他自己有没有什么问题,最近头疼的次数也实在有些多了,多起来了就容易让人暴躁,刺痛着精神,一抽一抽地疼着,那种感觉并不好受,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折磨人,也确实该检查看看。
“我找个时间检查一下。”凤川河说。
“好,能快些地话尽量快些,不要耽误。”
杨医生原本想扶着凤川河到休息室先躺着,等他脑袋不疼了,或者有精神时,想做检查再做,不过凤川河拒绝了,撑着头回到了余淼的病房,坐在病床旁边,一不小心就趴在病床睡过去。
可能是因为他头疼的问题,凤川河在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他突然就做了一些梦,很早之前的一些事情,可能是太多年了,他都快忘了那些事情的细节,如今却在梦里渐渐地浮现上来。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妖界动荡不安,有一些妖族在争权夺势,自然少不了出手的时候,那时候几大妖族大打出手,伤害了不少无辜的妖。
不过毕竟不是顶级势力,所以最后还是被妖界那些高高在上的统领者给压制住了,并给了那些搞事伤及无辜的妖族惩罚,关押,但少不了一些妖有诡异的办法逃离妖界的地牢,并且悄无声息地改头换面来到了人界里藏着,为非作歹着。
那时妖界的最高统领,拥有最高权限的是朱雀王,很是年轻,而所谓的朱雀跟凤凰看似出自于同一脉又偏偏存在各种不一样,这两族也不对付,你争我夺数千年,谁也不让谁,有时候谁都看谁不顺眼,总想给对方搞点事情让他们头疼。
因此,朱雀王那混蛋就揪住了游手好闲的凤川河,表面上堂堂正正地让他去人界收拾那一堆逃犯的烂摊子,实际上就是看着他实在太烦,恨不得把凤凰一族的给撵远一些,眼不见心不烦。
凤川河本来是拒绝了,他懒得掺合这些事情,而朱雀王却慢悠悠地笑道:“怎么不去?这大好的机会,这人界人来人往,得与失,靠的是运气,你为何不肯去体验一回人界生活?这不好么?”
“不了,”凤川河知道朱雀王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便道,“在这待惯了,人界束手束脚的,不适合我,你还是重新请其他人更合适这任务,他们或许办事效率更快,比我这随遇而安的好多了。”
朱雀王早就知道他会拒绝,也不意外,只是懒懒散散地支着脑袋,嘴角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然后说了一句:“说不定……你要找的人,也许就在人界了呢,错过得多可惜,是不是?”
那时的凤川河其实已经不知道朱雀王口中的他要找的人是谁,只是听到他这么说时,心头一跳,好像抓住了什么线,所以他不顾凤凰一族的反对,义无反顾地来人界收拾那一顿逃犯的烂摊子,同时随着时间转移就留在了人界这么多年。
后来凤川河没有任何头绪,回到妖界时,他问过朱雀王当年他所说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谁知道这货竟然一脸无辜又意外地看着他,然后笑了笑,然后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唔,我就随口一说,随便抖几句瞎话,没想到你还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