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的几个位置,哪个更合适。应该怎样将医馆和食坊分开,客人怎样进出,每一季的菜品应该怎样轮换等等。
生意之道,都是想通的。徐文敏没有经营过食坊,但他有着好几年的经商经验,从大理寺狱中出来后,在人情方面更加练达。
这又是妹子布置下来的任务,他用了心在城中的各种各样的食坊中转悠了几天,颇有些心得。
徐婉真也没接触过,但她在前世见识过不少的餐厅、酒楼、饭馆,取其精华拿出来讨论,几下子两人便有了定论。
徐老夫人喝着蜜枣茶,笑眯眯的看着兄妹两人,老怀大慰。
讨论结束,徐婉真猛然惊觉,不好意思笑道:“是真儿不好,扰了祖母清净。”
徐老夫人哈哈一笑,道:“你们很好。这商谈生意的劲头,跟你们祖父一模一样。徐家有望了!”
说着,眼眶竟有些湿润。
她将徐家在江南道的产业悉数变卖,口中虽然不说,但心中还是觉得辜负了徐老太爷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业。落到她手中,而她竟然未能将这产业守住。
这份自责,平日虽刻意不去想它,但始终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口。
徐文敏恭敬施礼道:“请祖母放心,孙儿定当竭尽全力,让徐家兴盛。”
徐老夫人含泪点点头。是啊,只要人在,希望就在。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多想无益。
见气氛有些凝重,徐婉真转移话题,问道:“祖母,昨儿孙女进宫,太后娘娘提起过往,还问起您的身子。原来祖母和太后娘娘竟然是有交情的?”
“那个时候兵荒马乱的。先帝爷的兵马进了京,城中有些腐儒榆木脑袋,不认先帝爷为正统。”徐老夫人追忆过往,道:“先帝爷派人找到你曾外祖父,请他出山。就是在那时,我见到了当今太后娘娘。只是见过,论更深的交情却是没有的。”
原来如此,徐婉真恍然大悟。难怪在上京时,祖母并未提到这层关系。
“后来,你曾外祖父被贬,我远嫁江南。念着当年他为先帝爷说服众儒的旧情,太后娘娘特意给我添了妆,也间接表了态,才没有有些人对涂家落井下石。”
“这么说来,太后娘娘对涂家是有恩的?”
徐老夫人点头:“也许是先帝爷在背后授意,皇家的心思,我们哪敢妄自揣测。”
既然说起这个话题,徐婉真将存在心头许久的疑问问出:“祖母,真儿一直不明白,当年曾外祖父是因着何事被贬?”
按徐老夫人的说法,涂山长对先帝爷,是有拥立之功的。
徐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过去好些年了,当年也有好些人知道,算不得什么秘密,让你们了解一下也无妨。”
转头吩咐:“玉露,你带着人都退下去,将门口好生看着。”
玉露领了差事,将在房中伺候着的小丫鬟,还有徐婉真带在身边服侍的桑梓统统带了出去,自己则搬了小几子坐在门旁,和桑梓打起络子来。
房中只剩下祖孙三人,徐老夫人道:“事涉皇家秘辛,你们听了就给我烂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