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下午,小朋友们都在教室或寝室里抄赶作业。┡』Ω文Δ』『Δ学迷Ww%W.ㄟWenXUEMi.COM这个时候的小彩妹,捧着记事本和笔,在校园里游荡。
6续返校的小朋友们,在匆忙中,都看到这样一副风景:一袭竹绿连衣裙的娇小身影,独自漫步、徘徊,若有所思,怡然自得。
离远了看,跟电视里无病呻吟的广告一样,尤其有张开双臂、踩着铁轨前行的既视感,意境道不明的忧郁,特别吸引眼球,而又人深省。有幸走近点看,这妮子呆毛死鱼眼婴儿肥,眼睛里头似乎装满了负能量,外表一点都不娇艳明媚,可这副不随大流的别致形象,却深深刻在了不少人的心里,似曾在夜空转瞬即逝的彗星,难以忘却。
每个人的生命中,尤其以童年为主要阶段,都出现过一个甚至比“小明”、“小芳”等人士还要陌生的人,陌生到不知道他她的名字,记不清他她的音容,甚至想不起他她最初在哪里出现、共同经历过什么、何以失去联系,陌生到不知道他她在心里的定位。种种特征,比过客还过客。
但就是忘不掉。
只剩一张笑脸,像水中月,捞不出来,也赶不走。
再分析下去就有点惊悚了。这类现象,也许能在心理学上找出解释,大致的形成原理,无非是对方给当事者的三观造成了潜移默化的颠覆性影响。
小彩妹以一副忧郁文艺女青年的姿态在这所小学校园游荡,影响到的何止三两人。倘若老这么游荡下去,迟早会成为大家心照不宣的校园独特风景之一。
她出来散步,一是透透气,二是宿舍实在太吵了,让人没法专心构思。
“校园七大不可思议”,她计划汇编为一篇总篇幅在5-1o字,分七次连载刊登的合集小说。故事背景按说得是相同的,当然也可以是分别独立的。《惊悚乐园》中所采用的是霓虹某中学校园的共通的故事背景,但惊悚乐园是一几年布的作品,到了这年、到她手上就不能原样照搬,先故事背景得改成国内的某所中学,时代背景和物质条件也得进行相应调整。
故事背景倒不是问题,名字可以随便取,比如“言程职高”。时代背景问题也不大,理清故事梗概即可圈定大致范围。主要困扰她的问题,是得构想一条贯穿这七个事件的线索。
采用相同的故事背景,肯定不是为了节省杜撰地名的脑细胞,而是为了达成更好的艺术效果和更耐人寻味的恐怖体验。故事中这七个灵异事件之间如果没有让读者满意的一定联系,或者干脆八竿子打不着,那么这个合集是不是相同的故事背景也就无关紧要了,和市场上俗烂的拆分开来的、相互独立存在的系列小故事没有分别。
小彩妹现在能想到的,有“阴谋论”、“风水论”,还有“异宝论”,这些构思都抽取自以前看过的相关小说,大致套路记得,详细细节模糊,激不起她的创作热情。
何况还得原创四个灵异事件。没有头绪的时候,就拿不准到底是先设计主线,还是先构思支线。
所以她出来散步,主要是想透透气。
几圈溜达下去,基本没有收获,只是再次直观认识到自身才能的不足。
与其这样干耗下去,小彩妹决定先将那三个灵异故事写出来看看效果,说不定能在这三个故事基础上衍生出新的灵感。
教室是没法呆的,地地道道的鸡飞狗跳,宿舍也乱的很。甭管有没有噪音,光是有人在面前晃来晃去,小彩妹就心烦。
去综合办公室看了下,找某位热心老师一打听,小杨老师去了宿舍,而且还在找她。来到小杨老师所在的214宿舍,这回碰到这间宿舍里的五年级小姑娘们,她的做派更像个校领导了,背着双手以人点头示意,被闻风出来的小杨老师一把拉进了房间。
拿自个儿茶缸给小彩妹倒了杯冷开水,眼巴巴看着她咕隆咕隆给全喝掉,母女俩坐在床边,小杨老师给小彩妹剪手指甲。
“跑哪儿去了?”
“在外边溜达来着。”
“别到处乱跑啊,我找了你好半天,给你带回来的杂志看了没?”
“嗯。”
“有什么感想?”
小彩妹作苦瓜脸。
“杂志拿回来呢,学习学习文字运用,适应适应这个杂志的风格。在这个杂志上连载的啊,没三四十也都成年了,没有一定阅读量,驾驭不了这个题材。不要有什么压力,你黄爷爷不是给你说过吗?你还小,不要管那么多,多写,多读……”
小彩妹说:“哎呀,小指甲不要剪了。”
“留着干嘛?抠鼻屎啊?拿过来我剪了。”
小彩妹横了小杨老师一眼,不论小杨老师怎么恐吓劝诱,死活不给剪掉。
“你个邋遢鬼……看将来谁敢要你……”
小彩妹致以不屑白眼。
“你这头也是……”小杨老师百般嫌弃,化为一声闷叹,“带上东西,洗头去。”
洗完了头,小彩妹脑袋上包着毛巾,跟小杨老师一人一桌搞创作。
小杨老师在写一篇回忆青葱年华的散文体小说,小彩妹在构思水井厉鬼的恐怖故事。说是构思,实际上也就是检索记忆加以整理,提不起半点激情,写了几个零碎的设定,小彩妹实在沉不住气,就眺望小杨老师那桌。
一般人家闺女在旁边看,那是矮子看戏,不足为忌,小彩妹勉强算是业余撰稿人,旁看起来给有点给人压力,表情还那么生动,时间一长小杨老师就没法忍受了,干脆停下来不写了,就这么冷冷看着她。
小彩妹确实有点看笑话的心态,这会儿不露齿的贱贱的笑。
小杨老师忍俊不禁,狠狠白了她一眼,接着写吧,那妮子又作出一副眺望看好戏的夸张神态,小杨老师又冷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