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个单独的任务我得交给你去做。”这是我早已想好的理由,“你去帮我调查一个人。”
“谁?”
“万俟温。”
这个名字我可以确定我是在某个他人口中的故事里听过。
那是个什么故事来着……
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思考间,我踩着嘎吱作响的木台阶来到二楼。卧室在这栋小楼的东边偏后,有个视野不错的窗户,和父母卧室隔了一个客厅。
十一跟着我上来,等我关上门窗才低声问道:“主上怀疑十九吗?”
我不语。
与其说怀疑,倒不如说我想看看能否以他为突破口寻找到游子卿现在在何处,哪怕潜意识里知道游子卿只是布局死去,但不亲自确定一番总是放心不下。
他继续说道:“前些天主上明明已经自己调查完万俟温此人了,如今又要十九单独去调查……这调查是假的,试探他才是真的吧。”
“你想说什么?”是想来质问我为什么不信任他们吗?
我看向他,只是一个目光接触,十一便自己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主上还请放心,属下与他们三人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
那确实不一样,四个人里十一一直是头领的存在,十三十四十九虽然各有长处但是比起综合能力,没有一个比得过十一。
我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外头天已经黑了,一碗面条两个人手忙脚乱在厨房折腾一个时辰,这要是开店那还了得。
秋天夜里的凉气被隔绝在窗外,可我总觉得若有若无的寒风在屋里回荡。
十一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啰啰嗦嗦道:“殿下御下的手段大多是软硬兼施,打个棒子给个枣……但这是他对于追随他的部下。像我们这种如同武器般的部下,殿下不会软硬兼施。”
“是对你们直接下什么禁制吗?”虽然已经有答案了,但我还是问上一嘴。
真的和那小子好像,说个话习惯从头说起。
“是,但不全是。”
他说着,我转身坐在床边,屋内简单温馨的装潢亦如母亲的习惯,但并不是我所喜欢的风格。
“那你此番对我表忠心是想说什么?因为你身上有禁制所以我可以不去怀疑你?”
我话说得玩味,倒也不是真的质问。
以游子卿的手腕,不下禁制才奇了怪。只要他们是游子卿的人,是为了游子卿而行动的人,我便不会对他们有过多的怀疑。
几年相处下来,许是以前使唤过相同脾性的人,十一确实是他们四人里我用得最顺手的一个。十三过于板直,十四心思重,十九过于活泼。
“属下是殿下专门培养,交到您手上的暗卫。”他忽然抬头,认真而严肃地说道,“从属下第一天当暗卫起,属下就知道未来要忠于的主子,是您。”
我指尖微顿,渐渐敛下嘴角的笑意,安静地听他说下去。
言外之意,十三十四十九可能真的带着来自游子卿的其他任务?
那会是什么呢?